麼,隻是江戮一直牽著慕之蟬的手,讓他們的十指相扣。
到家後的慕之蟬換了拖鞋,又下意識從鞋櫃裏拿出江戮的,在看著男人動作利索的換鞋時不禁有些恍惚,莫名開始懷疑眼前的江戮究竟是不是真實的,亦或是他思念過剩產生的幻覺。
“怎麼了?不舒服?”江戮其實一直在注意慕之蟬,在看見對方的眼神變得有些空洞渙散時,不由心中一緊,伸出手撫上了他的臉。
“……沒,沒事。”慕之蟬回過神道,對上了江戮煙灰色的眼睛,心髒不免漏跳了一拍,隻覺那雙眼睛裏,似乎藏匿了太多不可言說的深情和疼惜。
江戮沒說話,但卻上前一手摟住慕之蟬的腰,一手托著他的屁股將人抱了起來。
慕之蟬不由環住江戮的脖頸,默默的看了他一會兒,悶聲道:“我抱起來的手感是不是沒以前好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問了這樣一個問題,明明和對方之間仍然存在些許隔閡,但在得知真相後,又忍不住想要跟對方撒嬌。
江戮低笑出聲,就著這個姿勢坐到了沙發上,然後用自己的額頭抵住慕之蟬的額頭溫聲道:“嗯,不過沒關係,以後會變得更好的。”
慕之蟬看著江戮的麵龐,雖然看起來很陌生,但是,他說話語氣、懷抱的溫度、以及看向自己的眼神,都熟悉的深入骨髓。
“你……真的不會再離開了嗎?”慕之蟬輕聲問道。
“不會。”江戮眸色深沉,溫熱的手掌覆在慕之蟬的後脖頸安撫的捏了捏,“我如今已經退役,從今往後,我可以每天都陪著你。”
慕之蟬盯著他半天都沒說話,手指無意識的揪著江戮的襯衣衣領,心裏還是升起了幾分不安。
“你當時說,曾在我的光腦裏留下過一段話,現在……還可以聽嗎?”慕之蟬緩聲問道。
他到底還是有些害怕。
害怕眼前的這個人是他的幻覺,害怕現在所經曆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境。
“可以。”江戮摸了摸慕之蟬的後腦,隨後扣住他的手腕,調出光腦的熒光屏,熟練的輸入密碼。
慕之蟬隻看見熒光屏上快速浮現出無數條代碼,他雖看不懂,但心裏卻莫名安定了許多。
沒過多久,光腦中便傳出了熟悉至極的嗓音:
「蟬蟬,對不起,其實我並沒有真的死去,隻是出於某些不能說的原因我不得不這樣做,我要去很遠的地方執行一個任務,任務結束後我會立刻回來,到時候你想怎麼罵我罰我都可以。
但務必記住,一旦你出了家門,定要保持悲痛欲絕的樣子,因為有很大的可能性會有人在監視,此事事關重大,恕我不能多言。
我永遠愛你。」
這是五年前江戮的聲音,與如今的大不相同。
慕之蟬目光失神的聽著那些話語,眼淚無知無覺的劃過臉頰,滴在了江戮的胸口。
“別哭。”江戮啞著嗓子,捧起慕之蟬的臉親吻他溼潤的眼角,心髒仿佛被無形的網收緊,勒的生疼。
慕之蟬躲開他的親吻將臉埋進江戮的肩窩,一句話都沒再說了,隻是眼淚卻仍止不住,很快就洇濕了對方的襯衣。
江戮又用唇吻住他的耳尖,寬厚的手掌不停從他的脊.背滑過,無聲的彰顯出厚重的疼愛與愧疚。
宛若鎏金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落於江戮的腳邊,時間仿佛為這對久別重逢的戀人停下前進的秒針,靜止在了這一刻。
慕之蟬就這麼縮在男人溫熱的懷抱裏睡著了。
江戮理了理慕之蟬垂於臉頰的碎發,抬眸在客廳裏環顧一圈,安靜的想:家裏的一切都沒有任何變化。
和五年前一樣。
這個認知讓他抿緊了唇,將下顎輕輕抵在懷中人的發頂上,蹭了又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