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周遭都隱隱泛紅,掌下的身軀柔順而配合,所有的肢體語言都在說明,他可以對他為所欲為。
鬱鬆年急促地喘著氣,逼迫自己停下來。不能再繼續下去了,這麼下去他可能真的會失去理智,弄傷沈恕。
沈恕睜開眼,他脖子上還帶著鬱鬆年的吻痕,衣襟敞開有指印,再往下更是一塌糊塗。
他不明白鬱鬆年為什麼停了下來,他主動拉著鬱鬆年的手,就像剛才按住自己胸膛一般往臀上壓。
鬱鬆年卻如觸電般抽回手,甚至轉過臉去,不看沈恕。
沈恕親著鬱鬆年的耳垂,身體笨拙地磨蹭著對方,進行拙劣的勾引。
然而沈恕不知道,他甚至不需要做什麼,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對鬱鬆年來說最大的誘惑。
見鬱鬆年始終不動,身體卻繃得很緊,猶如即將爆發的熔岩,隻需再給些細小的刺激,就會徹底失去控製。
“我也有一個秘密想告訴你。”沈恕在鬱鬆年耳邊輕聲道。
沈恕臉頰通紅,像是喝醉了酒,直白地,大膽地吐露愛意:“我對你一見鍾情。”
“從高中時候就喜歡你。”
“在婚禮上說的話,都是真的。”
肩膀一疼,是鬱鬆年用力咬住他的肩,又緩緩舔過那些齒印,吻著那片肌膚,鬱鬆年低聲道:“別說了。”
沈恕等了一整晚,想了很多話,組織了無數次的語言,現在卻隻剩下最本能的話語:“我愛你。”
掐著他的手越發大力,鬱鬆年壓著他,將他完全攏在自己懷裏,他掐著沈恕下巴,深入而漫長親著他。
那親都不像親,吻不似吻,像是貪婪地恨不得將人嚼碎了吃進肚子,直到融進身體,徹底合二為一。
喘著粗氣,鬱鬆年揉著沈恕通紅的嘴唇,警告道:“讓你別說了,不想疼的話,就別再撩撥我。”
怕癢又怕疼的沈恕,現在卻好像不怕了。得到愛,明白被偏愛的人,總是無所畏懼。
他好像可以更大膽地,更迫切地說出自己想要的一切。
他腿勾住鬱鬆年,睡衣掛在臂彎,將不能承受刺激的地方放肆地在對方身上磨蹭著,如撒嬌的貓,尾巴顫唞得厲害,在主人大腿上留下溼潤。
“我不怕疼。”沈恕舔著被吻腫的嘴巴,他迷蒙地望著鬱鬆年,像是癡了,又像是除了鬱鬆年,他再也顧及不了任何事情:“我隻想要你。”
“求你了。”
鬱鬆年的理智搖搖欲墜,而沈恕的話語,輕而易舉地將其推進深淵。
第56章
56
沈恕原本以為,他可以承受一切。
但是現在他明白,他不能,鬱鬆年對他的警告是對的,他不應該輕易招惹他。
……
與其同時,工作室裏,雕塑家在專心準備著自己的參賽作品。
蒼白的雕塑被一隻深色的掌心,從頭到尾地探索著,每一絲紋理都完美地嵌合在雕塑師的手裏。
工作室內隻剩下了一盞燈,將雕塑師的影子與他的作品投在牆上。
成品被反複摸索,似有些不滿意,手微微嵌入,像是在丈量一會要修改的位置。
完美的作品需要千錘百煉,雕塑剛開始還是堅硬的,後來在雕塑師手裏化作了最原始的泥,沾了人類的溫度,化在了掌心裏。
好似在討好,又像是恐懼接下來的破壞。然而雕塑師所有的細心與觸碰,不過是為了接下來的修改做準備。
隨著影子在牆上的晃動,雕塑師抱起雕塑,挪動到了最方便下手的位置。
男人的手臂用力而隆起,每根青筋都性感而矚目。隻是運輸到一半,隨意地放在了客廳的桌子上,就著光線,他開始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