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3 / 3)

然而表情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任誰看了,都不會認為他真的隻是看看而已。

林誌鈞問沈恕:“所以在那個宴會上,到底是鬱鬆年先接近你的,還是你先接近的他?”

沈恕仿佛都聽傻了,等林誌鈞又問了一遍,才恍惚道:“是我。”

“他在整場宴會,都沒有故意接近我,是我向他走去,也是我問的他要不要結婚。”隨著話語,沈恕的眼神逐漸堅定,他猛地站起身,就要朝門外走去。

林誌鈞在他身後喊道:“你去哪?”◆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找他。”沈恕頭也不回道。

林誌鈞大感荒唐:“他不是跟你住一起嗎,你晚上回去就見得到了啊。”

“再不濟,你也可以打個電話去問問不就好了。”林誌鈞不解道。

沈恕按著辦公室門把手:“這不一樣。”

“有些事情,是不能在電話裏說的。”沈恕拉開門,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他拿出手機,問鬱鬆年是不是還在學校,他怕冒失過去,影響對方工作。

卻不料鬱鬆年回了一句:“不在學校,有學生受傷了,現在陪他在醫院等家長過來。”

沈恕愣住了,這種情況根本不適合去找鬱鬆年問個清楚,隻好停下腳步,對鬱鬆年說:“好,你忙完了早點回家。”

“有什麼事嗎?”鬱鬆年問。

沈恕斟酌地回複道:“沒什麼大事,就是想跟你一起用晚餐。”順便問一問宴會上的事情。

其實也沒什麼好問的,鬱鬆年為他來宴會,這已經是再明顯不過的事實。

鬱鬆年喜歡他,他也能夠確定。

可是心裏卻隱隱感覺到,應該有更多他應該知道的事情。

第一次的,在公司會議上走了神,好在會議內容早有準備,不至於露洋相。

但還是被秘書察覺了,小聲問他是否身體不適。

沈恕否認後,又數次看表,直到時間差不多了,才拿起外套如風般卷出了辦公室,急速地往家中趕。

回到家裏,鬱鬆年不在,陳嫂和傭人在廚房忙和,沈恕獨自一人來到書房,在等待的過程中,他忽然想起鬱鬆年對他說過的一段話。

那時他們還在X國,沈恕在浪潮於鷗鳴聲中醒來,發現鬱鬆年輕輕捧著他的手,仔細地觸摸他的每一個骨節。

鬱鬆年好像永遠都比他醒得早,又經常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長久地看著他。

對方繾綣的眉眼,目光落在他身上時,叫他心髒酥|麻。

“又想拿我當模特嗎?做手的雕塑?”沈恕將臉埋進枕頭裏,帶著微微笑意道。

鬱鬆年拉著他的手,湊到自己唇邊:“你知道嗎,對於雕塑家來說,錘子比親吻更有力量。”說罷,他低頭吻住沈恕的無名指。

隻有愛能使雕塑家在不同的材質上,重複雕刻千遍萬遍。

“所以作品也代表著他的內心世界,如果你仔細地看。”鬱鬆年低頭吻住沈恕的嘴唇:“你會發現一切。”

沈恕站起身,推開門。他從未去過鬱鬆年的工作室,也沒能來得及去。

那時工作室還是空的,在度蜜月的期間,鬱鬆年的東西便被一件件搬了過來。

工作室在一樓,原本為倉庫所用,後來被重新設計改裝,換成了鬱鬆年的工作間。

門是密碼鎖,由鬱鬆年所設。

此刻,他卻沒有問鬱鬆年密碼是多少,隻是抬起手,輕輕地點了數字。

他們的結婚日期,不是。彼此生日,也不是。沈恕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