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恕不自覺地將視線停在那豐潤的唇上,遲了好幾秒,才聽見了鬱鬆年的話,回道:“你不幼稚,隻是年輕。”
老板端著燒烤上來,中斷了二人的對話。
鬱鬆年將烤串的簽子拿起,用公筷將食物一一撥到盤子裏,往沈恕的方向推了推:“嚐嚐看。”
果然如鬱鬆年所說,這家的燒烤很美味,食材新鮮,烤的味道不重,佐料也下得恰到好處。
哪怕沈恕口腹之欲不重,也覺得這是一家適合帶朋友過來吃的店。
雖然吃得不疾不徐,也吃下去了大半。直到半飽,沈恕才停了筷子,發現鬱鬆年一直看著他,不由歉意道:“我吃東西的時候不經常說話,是不是等的無聊了。”
“其實你可以玩會手機。”沈恕說。
鬱鬆年搖了搖頭:“想吃雪糕嗎?”
晚上吃雪糕對胃不好,沈恕及時將這句煞風景的話語咽了回去。本來隻是和鬱鬆年差三歲,要是再說這種話,聽起來就不隻是三歲,就像差一個輩。
所以沈恕點了點頭,鬱鬆年起身去結賬,店麵不大,沈恕清楚地聽見鬱鬆年和老板的對話。
老板問他,這次的朋友沒見過啊,剛認識的嗎?
鬱鬆年笑道:“不是剛認識的,認識很久了。”
老板:“之前怎麼沒帶過來?”
“一直沒機會。”鬱鬆年說:“還有不是朋友,他是我丈夫,我們結婚了。”
老板發出了驚訝的歎聲:“你怎麼就這麼不聲不響地結婚了,對象長得真帥啊!我老婆還一直說要給你介紹對象,我就說你怎麼可能缺對象哦。”
作為鬱鬆年對象的沈恕走到鬱鬆年身邊,對老板說:“燒烤真的不錯,很好吃。”
老板打趣地望著他:“你老公更不錯哦,又高又帥,又多人追。”
“哦,很多人追嗎?”沈恕用很平靜的語氣問鬱鬆年,鬱鬆年苦笑道:“老板,你別亂說,萬一他回家跟我生氣呢?”
老板哈哈大笑。
從燒烤店出來,鬱鬆年與沈恕並肩而行:“老板真的開玩笑的。”
本來沈恕隻是隨口接了句老板的話,聽到這裏,卻有點上心了:“連你經常去的店都知道追你的人多。”
“難道是店裏的兼職生看上你了?”沈恕猜測道。
鬱鬆年頓住了,沒回話。
沈恕繼續道:“還是說你帶來的學生裏麵有喜歡你的?”
鬱鬆年看了看四周,試圖轉移話題:“你車停在哪了?”其實他記得,隻是現在的話題過於危險,舊賬隻會越翻越多。
沈恕停下腳步:“你不是說要請我吃雪糕嗎?”
鬱鬆年抬起腕來,看了眼手表:“小吃街那邊應該還開著門。”
沈恕握住鬱鬆年的手,將他的手腕拉到自己麵前,看著上麵的手表:“原來你平時會戴手表啊?”
鬱鬆年:“嗯,上課的時候經常滿手泥,不好用手機看時間。”
“你家沒有嗎?”沈恕自然地接了一句。
鬱鬆年當下沒聽明白:“你說表?”
沈恕拇指摸了摸鬱鬆年寬大的骨節,微微側過臉,用一雙月光下,顯得更加清冷的眼睛看他:“我是說雪糕。”
鬱鬆年欲言又止,懷疑自己是否聽錯。
“你家有嗎?”沈恕慢聲道:“想去你家吃。”
第38章
38
這是沈恕第二次去鬱鬆年的家,上一次到這人的家,還是他們首次約會,他來接鬱鬆年。
時間也沒過多久,彼此的關係卻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從他清醒地對鬱鬆年說出,“想去你家吃”這種充滿暗示性的話語後,鬱鬆年就再也沒有說過話。◎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