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3 / 3)

鬱鬆年看向沈恕手裏握著的酒杯,猜測這才是讓沈恕衝動求婚的罪魁禍首。

他伸手,將酒杯從沈恕的手裏抽出。

天氣不冷不熱,而鬱鬆年的指尖溫度很暖,哪怕他隻穿了短袖,都比穿著正裝的沈恕體溫高。

鬱鬆年把沈恕的酒擱置一邊長桌上,露出溫和又不失禮貌的笑容:“你醉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沈恕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確認他與鬱鬆年還能談話多久,以及需要說服對方的時間。

“一杯葡萄酒而已,不至於醉。”沈恕說。

下一秒,他便看見鬱鬆年上前,剛才落在他手背的溫度攬住了他的腰身,摟著他往旁邊一讓。

他比鬱鬆年矮上些許,鼻尖自然在這個姿勢下貼到了鬱鬆年的頸項。

鬱鬆年身上沒有香水,亦無煙味,幹幹淨淨,隻有屬於他的味道,被體溫氤氳著將沈恕環繞。

拿著蛋糕追逐的小朋友笑著從他們二人旁邊跑過,險些撞到沈恕,幸好鬱鬆年眼疾手快,將人往旁邊一帶。

沈恕沒有動,他隻是緩緩眨了下眼,葡萄酒的後勁似乎湧了上來,讓他有點暈。

鬱鬆年很快便鬆開了他:“沒事吧。”

“嗯。”沈恕應了聲。

這個插曲打斷了沈恕的談話節奏,以至於鬱鬆年搶先說出了拒絕的話。

他看著沈恕,苦笑道:“結婚還是得和喜歡的人結吧。”

鬱鬆年與沈恕多年未見,更無聯係,何來的婚姻基礎。

沈恕站定身子,輕輕揉了下耳朵,他覺得那裏有點燙,大概是因為酒勁上來了,一會要讓司機給他買點解酒藥。

心裏想著不相幹的事,嘴上卻還是繼續說服鬱鬆年:“沒想到你這麼浪漫主義,我們圈的人不都是商業聯姻嗎?”

鬱鬆年眼神稍黯,笑容也淺了些,卻仍好脾氣道:“是很常見,但不代表我也要這樣做。”

沈恕說:“你有戀人了?”

他說的是戀人,沒有指定男女。

鬱鬆年說沒有,沈恕便點頭道:“那還有什麼問題。”

他這樣的態度,幾乎要讓鬱鬆年無奈了,又荒唐得想笑。

或許猜到鬱鬆年馬上就要說出他不想聽的話,沈恕如同談著一樁生意般,說:“如果你實在很擔心,我們可以先簽合同,確認年限,到時好聚好散。”

他把這當作一場買賣。

鬱鬆年臉上最後的笑意消失了。

而沈恕則是在看他的臉,自最開始重逢,便一直在看。

現在的鬱鬆年比起十七歲時,頭發長了些,五官沒有多大變化,隻是多了點疲憊。

可能是因為家裏那些爛事,又或者是在今晚這樣的場合,受到的惡意太多。

鬱鬆年的眼睛不像許炳章,應該更像他的母親,眼窩深,睫毛長,就是垂下眼時,睫毛容易遮掩情緒,這點沈恕不喜歡。

但鬱鬆年抬起眼時,沈恕又覺得可以接受了。

濃密的睫毛讓鬱鬆年的眉眼多了分繾綣的味道,讓他無論看著誰,都好似多出了深情的味道。

所以當年鬱鬆年才這般招蜂引蝶。

沈恕看得出神,直到他聽見鬱鬆年問他:“為什麼是我呢?”

鬱鬆年覺得眼前的沈先生,不似當年那個看著他和沈元一起時,滿臉漠然的男生了。

但現在的沈恕,比從前更難纏。

就像哄孩子一樣,鬱鬆年緩和了語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