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1 / 3)

果你要聯姻,多的是比我更合適的對象。”

沈恕如同真的順著鬱鬆年的話思考了一會,才道:“他們沒有你合適。”

“比如?”鬱鬆年問。

沈恕腦子還是很清醒的,做生意的不可避免要同政府打交道,小到公司最近競標的項目,大到未來幾年的商業規劃。

結上這門親,搭上許炳章的船,怎麼想都不是賠本生意。

生意上的事情,沈恕沒有說太多,鬱鬆年應該也不感興趣。

據他所知,鬱鬆年考上國外的藝術大學,學的是雕塑,根本沒有涉足任何金融或貿易相關的專業。

鬱鬆年應該也沒有要接手家業的意思,性格也單純,不然也不會被後媽算計成這樣。

而且在國外那種開放的環境,也沒談戀愛,怎麼可能和他爸的秘書有染,沈恕根本不相信這種可笑的流言。

他簡單地和鬱鬆年解釋兩家結合後會帶來的好處,以及他能夠給許炳章選舉提供有力的“幫助”,在金錢方麵上。

鬱鬆年聞言,不為所動:“你應該也聽說了,我和父親鬧得很難看。這種情況下,我為什麼要犧牲我的婚姻來幫助他呢?”

犧牲這個詞讓沈恕的指尖動了動:“如果不想幫助他……那換成幫助你呢?”

他認真地看著鬱鬆年,腦海裏一直構思著說服對方的話術。

“我可以幫你,不管你是想要重新奪回鬱家,還是報複你的父親。”沈恕說著,感覺掌心裏出了一點汗。

其實他這個提議其實很危險,要是他錯估了鬱鬆年和許炳章之間的關係惡劣程度,他這個提議隻會狠狠得罪鬱鬆年。

鬱鬆年沉默地打量他,這份目光就像無形的壓力籠罩著沈恕。

沈恕見過不少風浪,子公司接手時內部亂得一塌糊塗,他大刀闊斧,整頓改革,得罪了不少人,也遭到了許多明裏暗裏地報複。

最誇張的有一次,被他裁掉的員工拿著刀過來,叫囂著要與他同歸於盡,沈恕也隻是冷靜地用手機報警,後來再加多了公司保安的數量。

如今不過是在等鬱鬆年一個回答,不是多提心吊膽的境況,可沈恕就是覺得焦慮,他抿了抿唇,遲疑道:“如果不想結婚,訂婚的名義也可以。”

“要是你遇到喜歡的人,我們的關係可以立刻結束。”沈恕聲音有點緊繃。

這是他最後的讓步了。

鬱鬆年終於回答了,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說要考慮一下。

沈恕心下微鬆,沒有立刻拒絕,就是還有希望。

做生意也是這樣,不到最後一刻,你都不知道成果如何。

也許會功虧一簣,也許會峰回路轉。

沈恕從口袋裏拿出名片,遞給鬱鬆年:“你好好考慮,有需要的話,聯係我。”

鬱鬆年被他公事公辦的態度逗樂了:“好,我會的。”

既然如此,沈恕也沒必要繼續在這待下去了,他再次看了眼腕表,準備同鬱鬆年道別。

鬱鬆年留意到了,卻仿佛沒察覺般,繼續同沈恕說話:“你剛剛說了很多理由,都是有關公事的。”

說著,他微微俯身,朝沈恕靠近了些。

這個距離已經超過了社交上的安全距離,是更加親近的姿態。

鬱鬆年用那雙招人的眼睛注視著沈恕:“沒有更私人的理由嗎?”

“選擇我的理由。”鬱鬆年說。

沈恕跟他對視著,目光彼此交錯,沒有任何一個人退讓抽離。

“你長得好看,這算理由嗎?”沈恕說。

鬱鬆年怔了怔,直起腰,退出了曖昧的距離範圍,他哭笑不得道:“行了,不勉強你回答了。”

“你應該還有事,我見你看了幾次時間。”鬱鬆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