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柔笑出了聲音,仰頭喝水:“別看樹多,沒什麼蚊子。”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
“香樟多,驅蚊。”
戴柔點著頭說:“挺好的,空氣好,綠化多,吃得也不錯,食堂裏的菜都是自己種的。”
“那不錯。”
“是吧。”
“葷菜呢?“
“走地雞,戰鬥鵝,那肉質,市局食堂那些關在大棚裏吃飼料的,沒法比。”戴柔往前一指:“小尹他們去那地方,就我帶他們去的那地方,魚多,我連魚竿都沒碰過,那天都釣了好幾條。”
“都什麼魚啊?”
“都有啊,那種薄薄的刀片似的,青市刀魚,那種最多。”
“那挺鮮的。”
戴柔摸出一盒口香糖,吃了一顆,遞給趙尤,趙尤也拿了一顆。戴柔笑了笑,說:“樹多,抽煙容易森林火災。”
她問趙尤:“你說曹律到底是不是人格分裂?”
趙尤笑了笑,低下頭說:“誰知道呢。”
戴柔道:“前幾天黑山福利院以前一個護工回來檔案館找檔案資料,在派出所裏和人聊天,我就過去搭了幾句話,她說那年曹院長提前退休,走的時候,把孤兒院裏所有小孩兒的照片都帶走了,說是留個紀念……”她又打量趙尤,“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是不是當時姚鈴鐺死了,他知道是曹律幹的,推測是因為姚鈴鐺和小蘋果長得很像,怕有人看出來疑點什麼的,就把小蘋果的照片都毀屍滅跡?”
趙尤點頭:“是有些奇怪。”
“你看那個小蘋果,就是伊麗莎白的采訪稿了嗎?她說,曹院長06年的時候特意聯係過她,千叮萬囑她別和曹律聯係,說他的精神不太穩定,一句話,一個字眼都容易刺激到他,他打算帶他去南京治病。”
趙尤沒聲了。戴柔撓撓眉心,問他:“你真的再沒見過曹律了?就見了那一次?”
趙尤說:“對啊,後來都是詹隊和王隊去處理的,”他笑著說,“那一次就夠我受的了。”他拍拍胸口,“審犯人真的讓人很緊張,吃不香睡不好的。”
戴柔抬了抬眉毛,不置可否。趙尤說道:“前幾天王隊從省裏放假回局裏看兒子,我在食堂遇到他,他還問起你呢。”
戴柔道:“筱滿那視頻一發,他就給我打電話了,問我,那視頻裏陰影處理應該沒人會去調亮片子,把筱滿的樣子曝光了吧,他還挺擔心的。”
趙尤說:“槍的事是王長明出的漏子。”
戴柔伸了個懶腰,活動脖子和手腕,道:“咳,誰知道呢,狗咬狗吧,本來想要一箭雙雕,搞死自己老公,名利雙收的瘋女人和一條醫生蓋章的,表演型人格的瘋狗互相利用吧?”她勾了勾嘴角,“你不覺得很陳詞濫調嗎,永遠都歇斯底裏的女人和瘋狂的精神病連環殺手。”
趙尤說:“啊,對,動機真的很讓人頭疼……”
“你對動機不感興趣吧?”
“也還好……”
戴柔說:“我看到一種說法,有個網絡心理醫生分析曹律,說他的心態是那種‘為什麼不’的心態,就是他的生活太無聊了,他足夠聰明,他還有足夠的能逃脫法律製裁的辦法,為什麼不做一些什麼呢?為什麼不試試殺人不會被判死刑這件事呢?聽上去好像很沒有可能的事情要是做成了,豈不是很刺激?”戴柔看了趙尤一眼,“你認同這種看法嗎?”
趙尤喝水,說:“嗯,聽上去他是挺無聊的。”
戴柔接著說:“還有就是他的精神病病曆,他說,曹律幼年的經曆肯定對他是造成了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