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角天涯打一遭,
盜蹠人肝常自飆。
顯聖市街罩廣場,
威名草木自古刀!
東望故土天一涯,
家字一言慈心飄。
心靜何妨七月熱,
軟紅塵裏醒君朝。
現在對方來的海盜比自己這邊的人還多,而且從氣勢上更是徹底的把首裏軍與間切軍給震的一動不敢動,隻會是慢慢的後退。如果不做點什麼,真不敢想象最後的結局如何。要知道,因為圍堵鄭迥,已經抽調了首裏軍若幹,現在的首裏親軍幾乎被他全部帶來了,而那霸這裏的間切軍也是全部帶來了,首裏與那霸已經無兵可用。
“塞淋目!(幹你母),就是你這混蛋連碎了幾個淡水器,還下令要用火箭燒死我們!狗娘養的……”黃元劍一見本田站了出來,肝火更盛!但正罵著,突然被一聲給止住了。
“元劍不得無禮!”正在這時,黃明佐帶著阮國尚雲等人趕到了,高聲喝止了黃元劍的喝罵。
黃明佐不會與奉行所交惡,每年他都要走琉球到日本,這決定著黃興合的根本利益,雖然在番奉行所隻是薩摩藩的一個下派機構,島津家也是日本最南端的一個相對不起眼的大名。但正是因為他是最南端,恰恰就是到長崎、江戶等地的必經之路。
尚雲看著從商鋪裏出來的唐營眾人,五六個都掛了彩,衣衫襤褸,有的下擺處還印著水漬。點頭衝著他們示意,辛苦了。
而整個彩旗區域,海水留了一地,在地上蒸發著,近半的淡水器基本上都罷工了,要求睡在地上休息,要求幹脆碎裂開來,徹底以身故來對抗太陽的暴曬。
倭人這招夠狠的啊!
而對麵站著的武田陽大,也冷冷的看著尚雲,讓他實在想不到,這個前幾天還可以隨意搶錢、砸東西的少年,竟然可以牽動如此大的力量!
尚雲也冷冷的看著武田,就是這個小挫子,把自己逼的到處躲藏,不斷的搬家,這個仇何時方能報!
“是,東家,我們傷了十幾個兄弟。”雖然不罵了,但黃元劍還是委曲的說。
“沒有生命之危嗎?”黃明佐關切的問,還好,隻是受傷,做為海商的領袖,帶領著今天生明天死的船員,最重要的是拿他們當人,他們受苦、愛罪、戰鬥、受傷等隻後,給他們足夠的關切、足夠的補償、報酬,如此才能把他們擰成一股繩。
“沒有,俱是輕傷。”包括黃劍元自己,也被刺傷了左臂。
“那好,盡快救治。”黃明佐臉色一寬,沒性命攸關就好。
“是。”感覺到東家的關切,黃元劍退下傳達命令。
“奉行大人,我乃黃興合東家黃明佐,聞得會眾遭海沙幫突襲,故帶人趕來,但不知奉行大人來此是為何故?”黃明佐軟中帶硬的拱手問道。
“哦,原來是黃東家,剛才忽聞這裏有人當街械鬥,滋擾百姓。故帶兵前來平息,現在一方已經服法,本想連同貴商會一起帶回審問,不想貴商會的會眾誤會,與我對抗。剛才貴屬之言,黃東家也看到了,太過跋扈了。”本田親政倒是一推六二五,但這個時間點,把握的也太及時了點。
看看前來的親軍與間切軍,這哪裏又是倉促可聚的,分明是提前等好的,不過眼前也不說破,而淡淡而說:“誤會而已,我黃興合無論在琉球還是日本,俱是遵紀守法,當然也從未與官府為敵。不過此事是海沙幫惹事在前,在下看來,就不必麻煩奉行所這樣掌管琉球國家大事的官衙了。還是以幫會的規矩,自行解決吧。”
黃明佐的眼裏當然也揉不得沙子,點明了,這事根本不屬於你奉行所管轄,你插手其中,本來就是過來與我黃合興為敵的,但為了大局,我忍了,但這事已經不是你應該再往下參與的了。
“黃東家既然如此說,那本官就予你一個麵子,希望你盡快解決,不必搞的影響過大。”本田本來就是島津家的一條狗,察顏觀色聽話聽音的本領不是不強。既然他黃興合給了自己麵子,願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當然接著了。
而海沙幫的海沙幫副幫主尹作壽一聽傻了眼,這可真被賣的幹淨啊,幕後黑手都撤了,那這一個爛攤子可就全部留給了自己。這下可麻煩了。
“大哥,這日本人怎麼可以如此?”尹作壽立即對著幫主錢自強說道。
“你給我住口!”錢自強的心裏無限的憋屈,自己被人賣了,而且還是當著自己的麵,而自己卻隻能幫著人家數錢,一點的脾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