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營諸人骨已磨,
榮願未酬身險歿。
危閣橫空信險哉,
矣吾衰閉仗劍搏。
救暍自起仁主意,
兵圍榮唐不可破。
適逢危難恰當及,
時待天兵蕩諸魔。
“小心!”阮衛直接一竹杆補上,直撞那刀手的頭部,那人一低頭,不敢再向上挺進。阮衛接著一槍再襲,竹杆直接的插上了那人的肩膀。
阮衛是阮明的二兒子,二十八歲了,參加過日本侵略琉球的慶長琉球之役,跟著鄭家練過唐手,所以身手敏捷。
“不要怕!越怕死的越快,”掃了一眼,已經嚇尿的毛向誠,阮衛說著。
“好,”毛向誠臉色焦黃的說著。
就這樣,縮成一團的唐營,雖然有三個人被砍傷了,但到底因為海沙幫那邊沒把他們當成主攻方向,而且越戰膽氣越壯,還是死死的挺住了。
而久經鍛煉的黃興合,此時也表現了相當的悍勇,特別是黃元劍幾個武功高強的人,更是驍勇善戰,將海沙幫死死的拖住。
本田帶著二百名首裏親軍與間切軍,等的就是打起來,他本來想等著海沙幫衝破黃合興的防線,再率人衝擊,但卻遲遲衝不過去,黃興合那邊的戰鬥力實在太強了,一時當會,海沙幫竟然耐他們不得。
所以他下令包圍拿人:“何人敢在此地不顧法律,公然械鬥,統統拿下!”
武田陽大就在等著這道命令,大喊一是“屬下遵命”直接帶人開始衝了過去。
這一下,形勢立刻變了。黃興合可以與二倍的敵人相持一會,但他們卻無法麵對二百多人的首裏軍與間切軍!黃元劍帶著人立刻開始邊戰邊退,再也顧不得擺在廣場上的淡水器了,他們要退到商會,以便負隅頑抗。
退的過程之中,受傷的人更多。這一仗黃合興把的相當之慘。好不容易退到了商會,由黃元劍帶人死死的守住大門,暫時抵住了。
“何方惡徒,竟然暴力抗法,現在已經被包圍了,還不速速放下武器投降!”
這是武田陽大第三次站到了榮唐的門口,一次搶錢砸了東西,當然,他並不知道砸的東西就是淡水器罷了;二次是把門人砸了;三次是帶人來攻,還來自己還真與這個商鋪有緣啊。
“大人,海沙幫聚眾攻擊我等合法商戶,大人卻不分青紅皂白,一起抓了嗎?”毛向誠這個時候總算恢複了一點,而且天氣熱,那尿了的褲子已經幹了,不過上邊卻有一層的尿繭罷了。
“你們俱是當事人,我奉行所辦事一項公證,當然不能隻聽一麵之辭,帶到所裏對布公堂方顯公證,汝等如此對抗,是心虛了嗎?”武田說的那個爽啊,這次並不是要打傷或者打死誰,而是要逼著尚雲出來,所以辦法並沒有太激烈。
“黃兄,這事不對啊,這日本人雖然說的冠冕堂皇,但想想也覺得不對,明顯是官匪一家啊!”毛向遠再混也看出來這奉行所的不安好心。
“盡量拖住時間,二毛已經報信去了,袁進那貨估計很快就會趕到,他們一來,就有這幫****的好戲看了。趕快給兄弟們包紮傷口。”黃劍元當然知道袁進是黃東家安排的另一隻奇兵,所以並不擔憂。
“好的,”拖時間對於毛向誠並不困難,於是,他開始向武田那廝訴苦,說開店多麼多麼的困難,現地產品一個沒賣,就毀了一地,海沙幫的罪孽罄竹難書……
因為黃元劍帶著人擋著,武田攻了幾次,都沒辦法攻破,氣的正急,哪裏有時間與毛向誠這樣的小鬼頭糾纏,急的是滿頭大汗。
本田手裏端著一尊淡水器,看了一會,他看不出什麼道道,雙手用力,啪的一聲,結果與清晨的時候一樣的效果,加了海水溢出,一大片的鐵皮之內,散落著鐵條圈與一塊塊的鐵皮,看不出這些東西與造淡水到底有什麼關係。連著三個淡水器,俱是一樣的結局。
聽到商鋪難攻,他倒是殺伐果斷,下令先行警告一下,若是還不投降,就包圍住了,去調弓箭手來,再不投降,就射箭、再不行就射火箭,把他們逼出來。
“火箭?這倭人好毒啊!”包圍住了火箭一射,這根本就是甕中捉鱉之局,黃元劍聽了對方的喊話,看著遲遲不來的袁進,心裏相當的著急。
毛向誠等人同樣急的一腦袋瓜子汗,雖然尚雲一開始交待的是有人可能會鬧事,但誰又能想到,竟然惹出來了日本人帶著軍隊前來,這下的確鬧的有點大了。唐營中人大多是‘老實本分’的人,本身俱是正統的順民,哪裏想到,這次的小錢掙的容易,但這風險也實在是太大了,心裏不免的後悔起來,如果不是門口堵著黃興合的人,恐怕早就投降了。現在一聽說要射火箭,哪裏還會為這半兩銀子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