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聲,嘟嘟囔囔道:“我才沒有開玩笑呢,我真的很喜歡彌生呀,很喜歡很喜歡,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非常喜歡了。”
“說不定我們上輩子是一對十分恩愛的戀人哦,所以我才會這樣,喜歡彌生喜歡的恨不得天天見麵,帶你去各種好玩的地方打卡拍照,洗出來的照片就存到相冊裏麵,等我們老了一樣,就坐在院子的搖椅上一張一張的翻看。”
在少年看不到的身後,五條悟滿臉笑意的說著有關於未來的話,視線落在對方發絲下紅的好似一塊紅色軟玉的耳朵上,悄悄抬起手,按住了自己胸口噗通跳動的心髒。
他真的……好喜歡這個人啊……喜歡到無可救藥。
隻是因為對方一點點反應,整個人就興奮的像是小時候終於得到外出許可的時候,激動的心跳加速,連一分一秒都等不及的,想要將人擁入懷中好好溫存。
但是,不行。
他的阿月現在不喜歡他了。
五條悟無聲的呼了口氣,不再是他的小護衛的阿月,有著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交集,自己的未來,不再是那個隨時隨刻圍繞在他身邊的小護衛,也不再是那個他隨時回頭就能看到的人,他不會再在原地等著自己,無論自己做了什麼樣過分的事都無比縱容的看著他。
太過越界的話,隻會把阿月推到別人的手上。
但是……他果然還是……想要再一次在少年眼中看到那麼縱容的神色,那樣就好像,他的阿月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一直陪在他身邊,隻是他沒有找到而已。
‘阿月……’
五條悟朝著少年的背影無聲地叫了下牢牢刻在心上的名字,暗自奢望著,當未來的某一天,他再次叫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會被少年用著一如既往仿若昨日的冷淡聲音輕輕的應一下。
……
與此同時的羽田國際機場。
在偏遠地方輾轉了好幾個國家,終於回到日本的禪院甚爾下飛機的第一件事就是聯係自己合作的情報販子,發了幾張禪院惠發來的照片以及一些相關訊息給情報販子,讓他幫忙把這個人現在的位置找出來。
十多年前的那場意外仿佛隻是將少年留在了那段倉促頹然的回憶裏,照片上的人一如既往,帶著些許稚嫩的少年氣,冷淡的表情卻熟悉的恍如昨日。
禪院甚爾將發給情報販子的照片一張張點開,這幾天裏他確認過了,不管從任何一個角度,還是從五官的細微末節和表情變化,都是他家那個被人欺負的傻小子。
隻穿了一件廉價T恤和牛仔褲,渾身肌肉奪人眼球,看起來就十分不好惹的高大男人站在機場的出入口,盯著手機上的屏幕,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化,帶著陰狠和煞氣的緩緩流露出一點笑容,墨綠色的眼睛濃烈到隻能看到一點點不易察覺的綠色。
周圍路過的行人像是被嚇到了似得,在路過對方身邊時都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垂眸低頭,目不斜視腳步匆匆的快速走開。
那樣的表情持續了沒有多久,男人周身夾裹的凶狠一掃而空,像換了個人似的,打著哈欠一臉頹廢無比的樣子。
他將手裏的背包向後,搭在肩上,一手插兜肩背微微弓起,姿勢有些吊兒郎當的走出機場。
嘛……那個臭小子的事情要不要告訴玲奈呢?
……算了,等找到人了拎著回去讓臭小子和玲奈自己說算了,他才懶得幫別人解釋,還是快點把人找到吧,那個五條家的傻逼白毛一天到晚很閑嗎?不去好好上課又跑去纏著他家的臭小子想幹嘛?
這種不務正業的家夥怎麼還沒被開除?
啊……說起來,現在他好像也打不過對方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