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濱公立醫院
相原清躺在病床上,胸口處緊緊的繞了幾圈紗布,眼睛緊閉。
病床邊,白發的咒靈百無聊賴的用雙手撐著下巴,腳尖有一下沒一下的點地。
“無聊...”
雖然已經證明了利器能夠讓這個人受傷,但是...他的行為被束縛阻止了。
相原清當時所允許的,隻是讓他試驗傷害而非死亡。
這個人身上吸引他的東西有很多,他還有很多問題想問,暫時不想離開。
而且,這個男人太狡猾了。
如果再由他提問的話,主動權又會被奪走。
昨晚,失血過多的相原清陷入了昏迷。
提前被撥通的急救電話讓救護車準時來到橫濱高校把他送進了醫院,傷口得到了及時的處理。
處理現場的人員十分疑惑。
這不像是自i殺,但匕首的把柄上又偏偏隻有他一個人的指紋。
而且,哪個自i殺的人會提前打急救電話?
傷口看著恐怖卻並不致命。
這人分明是料到了自己會受到傷害才提前做準備的,但現場卻沒有關於凶手的任何線索。
......
在第一縷晨光照進病房的時候,相原清睜開了眼睛。
“嘶~”
磨人的疼痛清晰的從胸口處傳來。
下手可真重。
好在有‘束縛’存在,並沒有讓他受到致命的傷害。
隻是傷口看起來著實是恐怖,血流的也誇張。
“哦呀~你醒啦”
察覺到床上的動靜,咒靈湊到了他的身前。
隨即又反應過來——男人看不見他,也聽不到他的聲音。
不甘而無力的感覺又重新湧上心頭。
但他偏偏不能拿男人怎樣,隻能幼稚的扯著男人的頭發無能狂怒。
“放過我的頭發,看在我是個病患的份上。”
“略~才不~”
用力的拉扯的痛感讓相原清頭皮發麻,額角上青筋暴起。
這哪是咒靈?這分明就是個熊孩子!
但是...他有意將這個新生的咒靈留在身邊。
就像是用鮮肉骨頭吊著大狗狗,又像是將蘋果放在驢子的麵前驅策著前進。
因為別有目的,所以可以容忍的底線也越來越低。
輕歎了一口氣,相原清一把撈過咒靈,單手束縛住他作亂的手放在一邊,然後將咒靈整個抱在懷裏,並小心的避開了受傷的地方。
“安分一點,我現在有些貧血,需要休息。”
咒靈掙紮無果,隻能作罷。
早上九點,直播間準時開啟。
【主播早...臥槽!】
【樓上怎麼大早上的就...臥槽!】
隻見直播畫麵上,白發咒靈躺在男人的懷裏,似乎睡得正香。
相原清睜開雙眼,抬起手下意識的精準覆蓋住對方的後腦勺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