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次在陸府待得有些久,直至申時,秦瑜也沒得到陸輕雲回宮的消息,登時有些坐不住。喊來楊江,命其去陸府親自接人回宮。
本以為,這次該是萬無一失。
不料,回來時,依舊是楊江一個人。
他一皺眉。
“王妃呢?”
“回王爺,屬下去陸府時,丫頭說,王妃與陸夫人閑談許久,結果在陸夫人的屋子裏睡下。所以……所以今日就暫且不回宮。”
秦瑜放下筆,看了眼窗外。雖說是冬日,但眼下天色還亮。不知何故,早上的那股莫名情緒又再次蔓延上心頭。
“王爺。”
秦瑜收回視線,看楊江神色猶豫,似是還有話要說。
“是陸府的人還說了什麼?”
楊江忙搖頭,“是屬下自己覺得古怪,今日屬下聽雀兒說,王妃去陸府時,還帶上了秋畫和陸十一。可今日屬下過去,非但沒見到王妃,就連他們二人也未見到。”
話音剛落,秦瑜便起了身,大步往殿外走。楊江忙不迭跟上,“王爺,您要去哪?”
“叫上雀兒,去陸府!”
“是。”
秦瑜的馬車,自出了宮門,便朝陸府疾馳而去。不到兩刻,便抵至陸府。
陸文修聞訊急慌趕來,卻已見人大步入了府,正急步往哪裏走。
“王爺,您來此是有急事?”
秦瑜停下,朝他一拱手,“本王是來接王妃回府的。”
“雲兒?”陸文修一臉詫異,忙問身旁下人,“二小姐今日回了府?”
“回老爺,二小姐確實回來過,然後直接去見了夫人。”
“我竟都不知曉,你快去請二小姐出來,就說王爺到了。”
“不必。”秦瑜立即出聲將人攔住,“本王親自去,還請嶽父帶路。”
這聲嶽父喊得甚得陸文修的心,登時哪裏會拒絕,忙不迭領著人就去了。隻不過,剛到陸夫人的院子前,就被司柳攔住。
“見過王爺。”她福了福身,然後衝陸文修道,“老爺,夫人已經睡下。”
“這……”陸文修看了看秦瑜。
卻見那人驀然一笑,“眼下連酉時都不到,陸夫人休息得這麼早?”
“回王爺,夫人和二小姐許久未見,閑談得累了,便相偎睡下。”
聞言,秦瑜一臉笑意看向陸文修。
後者登時看懂這是何意,於是又催促,“你快去把二小姐叫起來,就說王爺來接她回府了。”
司柳一副為難,“可……”
“可什麼可,還不快去!”
這模樣,儼然是再不應下,他們就得闖進去,司柳隻好點頭,轉身入了院子。隻不過,她還未走幾步,便見陸夫人從裏走出。
陸文修一見,忙問她:“雲兒呢?”
陸夫人並不理會他,而是徑直朝秦瑜走,“王爺,妾身與雲兒母女一場,好不容易相見,還請王爺允許我們多待會兒。”
“那自是可以。”秦瑜一笑,“不過,本王找王妃有事,得先見到她才行。”
“雲兒睡下了。”
“那叫起來便是。”
陸夫人登時不吭聲。
見她這副模樣,秦瑜更加確定了這裏頭有古怪,“既然夫人不肯幫這個忙,那就本王親自來。”
“雀兒,去喊王妃。”
早已等在一旁的雀兒,登時急步入院內,陸夫人似乎也放棄阻攔,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直到雀兒再次走出。
“王爺,王妃不在。”
“什麼?”陸文修驚訝地看向陸夫人,“雲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