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回寢後,他舍棄了寶貴的打遊戲時間,又把這首歌反複聽了十幾遍。

“我靠,他竟然學會了?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底下傳出同學們的疑惑,秦軼言也滿意地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你上來教大家。”

說完他就往鋼琴邊上走去,把講台的位置讓了出來。

這人是不是有病?抓自己畫工圖時那麼積極,現在偷懶倒也挺有一套。

謝淮尷尬地站在教室中央,瘋狂用眼神暗示他別開玩笑。秦軼言似乎讀懂了他的顧慮,認真道:“不要有負擔,有講錯的地方我會及時指出。”

話已至此,謝淮隻能硬著頭皮走上講台。四句藏文和音標已經標注好了,他稍微回憶了下秦軼言的教學流程,拿起粉筆開始“照抄答案”。

雖然昨天他有些走神,好在沒有忘記重點,比如詞語釋義元音輔音等重要知識,全都說得有模有樣。秦軼言雙手抱胸坐在琴凳上,又幫忙補充了一些發音技巧,讓他帶著班上同學練習。

不到半小時,兩人就在默契的配合下把整首歌教完了。秦軼言彈琴讓大家齊唱了幾遍,感覺效果不錯,又把講台讓給了坐在最後一排的鄭嘉嘉。

她看到同學們突飛猛進的進步,欣喜地誇讚二人配合絕妙。還剩一周時間就要彙報演出,合唱團的排練緊迫,送走秦軼言後她又讓同學們分聲部站隊,按照演出的規格訓練了好幾遍。

謝淮永遠不會怠慢自己喜歡的東西,而且因為身高優勢,他被鄭嘉嘉排在了男高C位,等排練結束無疑成為了全場的焦點。孔欣慧自然不用說,還有幾個留級前認識的“學長”也圍過來感歎他現在混得風生水起。

“比我們多讀了一年,再混不好就是傻子,有什麼可炫耀的!”蔣社背著書包酸溜溜地從他們身邊走過。

謝淮不以為然,和孔欣慧一起走出了教室。剛踏上走廊,還沒來得及點亮感應燈,就聽後麵傳來熟悉的男聲。

“謝淮留下,我有事單獨找你。”

他應聲回頭,見秦軼言板著臉站在前門口,頓時感覺沒什麼好事,趕緊讓她先走。

秦軼言把他帶到大廳光線充足的地方,認真打量一番,緩緩開口:“你和孔欣慧的關係很好?”

“一般般,就和你今天看到的差不多。”

“原來這點在你眼裏還算普通?”他漫不經心地反問,語氣裏又帶著幾分嘲弄,“我批了你們上周的作業,她可真不愧是助人為樂的好班長。”

“你什麼意思?”謝淮被問得措手不及,“我最近根本沒過抄她的作業!再說了,我期中考及格……”

等等,好像有哪裏不對。對上秦軼言清冷的目光,他慌張地閉上了嘴。

做過虧心事,就算邏輯再縝密也總會有說漏嘴的那天。謝淮知道他早懷疑到孔欣慧頭上了,故作鎮定地反問:“怎麼,想反悔?”

秦軼言的目光微垂,冷冷問:“她這麼值得你保護?”

“這不是保護,是承諾!”謝淮義正辭嚴地糾正他,“我答應過不把她牽扯進來,你要是敢公報私仇,我就和你拚命。”

拚命?秦軼言聞言冷哼了聲,心想就他這副骨架早不知道被自己捏死幾回了。

不過是隻會撓人的貓,把主人的寬容當成撒嬌的資本。

“我這幾周的作業都是自己寫的,難道你看不出來?”見他許久沒有反應,謝淮又追問。

秦軼言不置可否,反問:“上周你在審批裏說要出去修電腦,CAD裝好了嗎?”

“沒有。”他提到這件事就頭疼。

秦軼言看了眼他的書包:“到我辦公室裏來裝。”

謝淮被他握著把柄,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夾著尾巴跟他走進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