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昏迷中的謝淮絕對想不到還能這樣和秦軼言結下梁子。等他稍微找回些許意識,強撐著睜開眼時,已經不知今夕何夕。
他下意識活動右手,發現手腕被厚厚的石膏裹住,手指僵硬得無法動彈。另隻手上連著輸液管,周圍全是消毒藥水味。
這是……住院了嗎?
他想嚐試坐起來,可腦袋離開枕頭就頭暈目眩,身體也軟得找不到支撐點。無奈,他隻能平躺在床裏,憑感覺摸了很久,才找到床頭櫃上的手機。Ψ思Ψ兔Ψ網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在Ψ線Ψ閱Ψ讀Ψ
晚上六時三刻,到飯點了。果然與此同時,肚子響亮地叫了聲。
意識還未完全恢複,幹飯魂卻早已熊熊燃起。謝淮勉強地睜開一隻眼,翻到和祝可誠的聊天界麵,撥通電話。
手機響起叮叮當當的提示音,半分鍾後因為無人接聽自動掛斷。
按理說這個點他不應該在睡覺啊?謝淮氣得默默罵了句豬頭,按響床邊的呼叫鈴。
遠在學校的祝可誠應景地打了個噴嚏。如果知道是謝淮在罵自己,估計此刻已經委屈死了。
謝淮被送上救護車後很久都沒有消息,秦軼言也沒有留聯係方式,他實在不放心,就想去辦公室裏碰運氣。結果沒找到秦軼言,反被高數助教譚祁扣下了。
“是祝同學啊。怎麼,又來找秦學長,卻不交我的作業?”
“您誤會了!”他嚇得連連擺手,“主要是高數作業太難了,我一個字也寫不出來。”
“不去聽課怎麼可能做得出呢?”譚祁優雅地扶了下鏡框,核善笑道,“再不濟也可以來找我當麵教你。”
說完他又輕輕皺眉,翻了翻手邊的花名冊:“我知道你的情況,也很想把你的平時分拉滿。可一次作業都不交,實在是辜負了我的好意啊,祝同學。”
他的聲音不大,可就像一根冰冷的細針,紮得祝可誠頭皮發麻。他聞言說話都有些結巴了:“對不起譚老師,我下周就開始好好聽課,努力把、把作業全補齊。”
“我看擇日不如撞日,正好今天我有空,你先在這裏把第一章 作業補好,遇到不懂的問題當麵解決。”
“可是……我的室友籃球比賽受傷了,我要去醫院看他。”
“你是指謝淮嗎?不用擔心,他有老秦照顧。”
祝可誠將信將疑:“你的意思是秦學長在醫院陪他?”
“嗯哼。”譚祁單手扶額,遞給他一本高數課本,指了指對麵的空位,“那是秦軼言的辦公桌,現在允許你去他的座位上補作業,開心嗎?”
“好啊!”祝可誠聽到他的名字就頭腦發熱,卻在譚祁似有若無的注視下消聲,支支吾吾道,“呃……您又誤會了。我是因為終於有人能救我的高數才這麼激動的。”
“不錯,有學習的欲望是我願意教你的第一步。”譚祁輕輕勾起嘴角,滿意地點頭,“還有,把手機靜音交給我。我不希望有人在一對一的時候打擾我們。”
祝可誠被他盯得不寒而栗,趕緊交出手機,拿出紙筆刷刷地開始抄題,瞬間把“好室友”謝淮忘到了九霄雲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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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接到呼叫後很快趕來,詢問他哪裏不舒服。
謝淮強打起精神從被窩裏探出半個腦袋,迷迷糊糊問:“下午送我來醫院的那個男人呢?”
“男人?是我們急症室的同事把你送過來的啊。”
“那住院信息總是他登記的吧?護士姐姐,你快幫我找找有沒有電話號碼,我有急事。”
他天生長了張娃娃臉,加上生病後說話有氣無力,一聲“姐姐”直接把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