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總是看我不順眼,平日刻意為難也就算了,如今看您不在,竟狠心要打殺我......聖上,您看看,我被綁得手都受傷了!”

“可憐我的孩子,才剛剛一歲,這麼小就要沒有親娘了!”

哭得是呼天喊地,該告的狀,那是一個字都沒落下。

這麼多年了,陳妃十分了解昭帝,哭喊的方式,是他剛剛能忍受的,既有淚,又淒慘,又還挺美的,昭帝一見便十分心疼,再看皇後,眼色就有點不善,他怪道:“事情都還沒弄清楚,你何必急吼吼地冤枉人,把她關起來呢?陳妃一向膽子小,循規蹈矩,這地道之事,怎麼會與她有關?”

他自然也不記得,皇後剛剛說的言辭,是陳妃暈倒了,而非她把陳妃綁了起來。卻陳妃一說,他立刻相信了。

又偏袒這賤人!

皇後氣得要命,正要為自己辯解,見到那侍衛還跪在地上,立馬又改了主意,強忍怒氣,道:“聖上,這地道和陳妃有沒有關係,還是聽聽侍衛怎麼說吧!”

若查清了地道的源頭,陳妃就是拿出渾身的勁撒嬌也沒用。任是沒有關係,她也非要往陳妃身上扯!

陳妃靠在昭帝懷裏,嬌嗔:“聖上,臣妾看,定是那些偷雞摸狗的宮人,為了方便盜竊珠寶首飾,才偷偷挖了這地道。這樣想來,臣妾以往不常戴的首飾,似乎就是少了七八樣呢!”

宮裏偶爾有人偷竊,把珠寶首飾運出宮外賣,這是從前就查出來過的。這麼想到也有可能......若是這樣,便是皇後管理不善了!

昭帝自然是更想這樣認為,怪皇後管理不善,總比要查出其他事要好吧?

可惜皇後堅持要聽侍衛怎麼說,而那侍衛,看昭帝不像是要攆陳妃離開,隻好道:“聖上,我們十幾個人進去,一路順著地道走,發現這條地道是最近剛鑿好的,裏麵有許多碎石,還有不甚牢固之處,所以才引來陳妃寢宮塌陷。而這地道通向......”

侍衛看向陳妃頓了頓,接著道:“我們發現,這地道另一頭,是忠順王府,而出口就在忠順王的臥房床鋪之下。且這地道還通向另一處,未免打草驚蛇,我們有六人看守在忠順王府,另外三人順著地道,接著去找另外一個出口了......”

聽到這裏,皇後、昭帝、陳妃的臉色,全都五顏六色了起來!

皇後那是高興的,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臉漲成了紅了。而昭帝是被氣的,不僅臉成了青紫色,整個人還如同青銅雕刻物一般僵硬了起來,連攔著陳妃的手臂,也不知不覺地收了回去。

陳妃呆住了,整個人被潑了冷水一樣,凍得臉色發白。

她以為這地道撐死也就幾十米長,誰能想到是幾百上千米長,一直通向宮外,還通到忠順王的臥室裏去了呢?

“聖上!冤枉!我冤枉啊!”陳妃撲通跪在昭帝麵前,抱著他的大腿,再次哭得梨花帶雨,嗓子尖得快刺破了耳膜:“臣妾在這裏住了這麼多年,從來不知道下麵有這麼一條通道啊!”

想想那麼長的通道,從宮裏一直到宮外,到忠順王府,還延伸到不知何處,那不得鑿個好幾年?

是誰不好!卻是忠順王!真是要害死她了!

陳妃不知這地道是幾個晚上憑空出現,還以為是忠順王沒有告知她,為了逼宮偷偷鑿了地道,心裏慌得不知道該如何辯解,隻能一個勁喊冤了。

可昭帝的心早就硬了起來,他之前就看忠順王的重重劣跡很不順眼,隻是礙於他以往的功勞和手上的權勢,不敢輕易動他。

誰知,緩緩一時,卻養了這麼大隻虎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