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嶠幹咳一聲,佯作淡定地說:「怎麼?」
宋羽河用手指去撓薄嶠的掌心,小聲說:「你剛才注意沒有,我帶了好幾天的藥……」
薄嶠愣了一下,才匪夷所思地說:「怪不得你哥要追你。」
原來宋羽河是打算夜不歸宿。
宋羽河見他聽懂了,頓時揚起笑踮腳親了他唇角一口,樂顛顛地去檢查了。
薄嶠氣勢冷然,淡淡坐在診室外的椅子上,一副霸道總裁的架勢慢條斯理看光腦,實際上耳朵尖都一陣發紅,手指也隻是無意識地把光腦頁麵上的圖標劃來劃去,腦海中不斷回想自己剛才在車上的所作所為,腦袋都要冒煙了。
好在宋關行及時解救了他,發來一條消息。
【宋考官:這是考驗!考驗啊啊啊!!!】
薄嶠:「……」
薄嶠有了事做,努力把剛才的事忘掉,扯出虛擬鍵盤和宋考官對線。
【薄荷的薄:滾一邊兒去,你怎麼不把這話給小止說,天天和我說有什麼意思?】
宋考官要氣吐血了,要是他能管得住宋羽河,還用得著在薄嶠身上下功夫嗎?
【宋考官:他還小!他還是個孩子!你不能這麼禽獸。】
【薄荷的薄:你但凡思想不這麼齷齪,小止也不至於躲著你出來了。】
【宋考官:??】
【薄荷的薄:你知道在湛湛島的時候,小止要直接和我訂婚嗎?】
【宋考官:??????】
【薄荷的薄:如果我真的像你想得那麼禽獸,當時就答應他訂婚的事了,你到底要我說多少次你才相信?】
薄嶠本來是在和宋關行認真地解釋,自己絕無可能在宋羽河懵懵懂懂的情況下引誘他做齷齪的事,就算是真的情到深處,他們也會訂婚後完全確認關係再考慮。
但在宋關行嚴重弟控的解讀下,就變成了——你弟弟都主動說訂婚的事了,我都沒答應,要是你再唧唧歪歪,我就答應了!
宋關行氣得手都在抖:【你你你……你威脅我?!你敢威脅我?!】
薄嶠:「???」
薄嶠滿臉懵然,不知道宋關行又腦補了什麼,他也懶得和他廢話,將對話窗口設置了免打擾,又點開他爸媽的聊天群,猶豫再三也不知道該不該發。
宋羽河全身檢查以及赫拉症數據大概需要大半天,薄嶠百無聊賴地劃了半天圖標,終於下定決心點開聊天群。
【薄荷的薄:我交男朋友了。】
白韶幾乎是秒回。
【白韶:是宋家那個小少爺嗎?】
【薄荷的薄:嗯。】
【白韶:好哇好哇,什麼時候帶他來家吃吃飯啊?】
【薄荷的薄:再等等吧。】
【白韶:行,到時候媽媽親自下廚!】
薄嶠見白韶故作鎮靜的語調,就知道薄華彩肯定把這事提前告訴他們了,他也懶得陪他媽演,隨意聊了幾句就關掉光腦。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薄總?」
薄嶠回頭看去,發現從頭到尾遮得嚴嚴實實的人正緩步朝他走來。
能將醫院純白的走廊走出T台效果的,大概隻有盛臨了。
薄嶠隨意一點頭:「嗯。」
盛臨走過來將圍巾口罩和眼鏡都摘了下來,看了看診室的名字,挑眉道:「薄總生病了?」¤思¤兔¤網¤
「不是。」薄嶠不想和他多說,「陪小止來檢查身體。」
盛臨笑了笑:「羽河好像身體一直不好。」
薄嶠隨意點頭,打算結束對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