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斜視地看著路,道:「有些醫院是用治療漸凍人的方案來治療赫拉症,但效果卻微乎其微。」
「哦。」宋羽河咬了一會吸管,又不想喝了。
他瞅準紅綠燈的時間,將咬得發白的吸管湊過去,說:「先生再喝一口吧。」
薄嶠瞅了瞅吸管,又看了看宋羽河。
宋羽河朝他一眨眼:「怎麼了?」
薄嶠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憋著一口氣,悶聲說:「這……屬於是間接接吻了吧。」
宋羽河詫異看著他,沒想到他竟然在想這個。
很快,紅綠燈到了時間,薄嶠驅車過了馬路,一分鍾後就帶了醫院的停車場。
薄嶠感覺有些尷尬,總覺得自己不該說剛才那句話的,明明隻是喝個牛奶而已,那句話一出來倒顯得自己是在耍流氓了。
他暗暗懊惱,正要解開安全帶,一旁終於喝完牛奶的宋羽河突然說:「先生。」
薄嶠回頭:「什麼?」
在狹小的車中,宋羽河扯開安全帶,朝他湊了過來。
薄嶠本能躲避,但卻不知道要躲去哪裏,隻能任由宋羽河傾身湊了過來。
「間接接吻有什麼意思。」宋羽河盯著薄嶠的唇,認真地說,「要來就來直接的啊。」
說完,他湊上前,結結實實給了薄嶠一個帶著奶味和玫瑰香的吻。
薄嶠:「……」
第92章 反客為主
這是兩人確定關係後第一次親密,薄嶠瞳孔微縮,等到他回神後,宋羽河已經親完撤身要走了。
宋羽河主動得很,但是薄嶠總是不給他任何回應,第一次還好,第二次宋羽河就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主動,給薄嶠太大壓力了。
宋羽河坐回副駕駛,一邊拿書包一邊擰眉思考,他無意識地舔了舔唇,感覺到一股淡淡的咖啡香,偏頭看向薄嶠。
他正要說些什麼,突然感覺薄嶠竟然主動傾身壓了過來,一隻手輕輕扶住他的下巴,那股淡淡的咖啡香猛然變得濃烈,含住那蒼白的唇。
宋羽河一呆。
薄嶠身形比宋羽河要高大許多,在狹窄的車中給人的壓迫感,讓本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宋羽河本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當即就要往後逃。
但是薄嶠沒給他機會,近乎將他按在座椅上,強勢地回了他一個吻。
宋羽河隻會撬開雙♪唇將舌尖往裏麵探,再多的他就不會了。
但薄嶠明顯比他知道的多,將他按著沒一分鍾,宋羽河就感覺身體的空氣都被抽了出去,心髒猛烈跳動,有種接近缺氧的窒息感。
宋羽河再也忍不住,足尖都忍不住勾起,掙紮著攀著薄嶠的肩往外推。
薄嶠這才輕輕將他鬆開。
他是個正常男人,好不容易和宋羽河心意相通,又被宋關行那混蛋橫插一腳,加上宋羽河和他約會總是在說赫拉症病毒的事,導致他前些時間一直無欲無求,險些都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了。
現在宋羽河的親近讓他活像解了禁一樣,明明剛才還在擔心自己的話在耍流氓,現在直接不知羞地光明正大親上了。
還好他把車停在停車場的裏麵,否則肯定被人看到。
宋羽河感覺自己腰身都要軟了,癱在座椅上茫然看著薄嶠。
明明同樣是接吻,為什麼薄嶠的和他的就完全不一樣?
薄嶠大尾巴狼似的,將宋羽河眼角的生理眼淚抹掉,輕聲說:「走,去檢查。」
宋羽河懵了好一會,才「哦哦哦」,背著包暈暈乎乎下車了。
他牽著薄嶠的手,一路上都罕見地沉默,直到了檢查的診室,宋羽河才仰著頭抓住薄嶠的小臂:「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