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順帶將燈關上。
宋羽河看起來困得很,但耳朵卻豎起來聽著外麵的聲音。
宋關行似乎去洗漱了,沒一會就從浴室出來,壓低聲音在薄嶠房間陰陽怪氣一番,才心情舒爽地回了房。
聽到宋關行房門關上的聲音後,宋羽河小心翼翼從床上起來,他沒敢穿鞋,赤著腳踩在地上,小心翼翼像是做賊一樣打開門。
客廳隻有壁燈亮著,宋羽河盡可能地沒有發出聲音,踮著腳悄無聲息地走到薄嶠的房門口,輕輕一旋門把手,直接打開了。
看來薄嶠還沒睡。
宋羽河鬆了一口氣,屏住呼吸將房門打開,飛快地衝進去將門關上。
薄嶠正坐在桌子旁,麵前近乎有十個虛擬分屏在記錄各種數據,聽到聲音疲倦地一回頭,還以為又是宋關行過來罵他了,正要回頭罵「滾」,視線就落在做賊似的宋羽河身上。
薄嶠:「……」
宋羽河成功潛入薄嶠房間,高興地赤腳跑過來,往薄嶠身上一撲,勾住他的脖子坐在他腿上:「先生,我來啦。」
薄嶠被他撲得椅子都往後滑了半步,還好沒發出太大的聲音。
宋羽河嚇得捂住嘴,仔細聽了聽發現外麵並沒有動靜,才小聲朝著薄嶠「噓」,壓低聲音說:「我們小點聲。」
薄嶠:「……」
怎麼感覺這麼像夜半偷情呢?
第90章 薄荷的薄
宋羽河的熱烈讓薄嶠有點招架不住。
不過見他好像恢複了生病前的鮮活,薄嶠覺得他再熱烈一點好像也行。
宋羽河攀著薄嶠的肩膀,整個人屈膝跪著坐在薄嶠大腿上,這種親密又曖昧的姿勢被他做來卻完全沒有任何色氣感。
「你在看什麼呢?」
宋羽河隨手拽來一個虛擬光屏,從上到下瞥了一眼,含糊道:「靶向治療?赫拉症本來也有靶向治療吧?」
「赫拉症發病的位置並不明確,有些無法用這個方案來治療,要看運氣。」薄嶠繃著臉回了一句,實在是忍不住了,無奈地說,「你能先從我身上下來嗎?」
宋羽河將下巴墊在薄嶠的肩上,一邊看數據一邊嘀咕:「不想下來,想和你親密親密——你在找這些數據的問題嗎?喏,這裏就有一個,數值不對。」
薄嶠默默吸氣,隻好讓他保持這個姿勢,艱難地開始去修改數據。
宋羽河就是喜歡和他親近,也不搗亂,甚至還幫薄嶠解決了幾個大問題,沒一會,他體內的藥效終於徹底發作,迷迷糊糊就趴在薄嶠身上睡著了。
薄嶠已經將文件重新發給了明特助,感受到宋羽河的身體因陷入沉睡而變得軟趴趴的,動作也跟著放輕。
他本來是想把宋羽河抱著送回房間,但才剛一動,趴在他肩上的宋羽河就迷迷糊糊醒了,像是喝醉酒似的束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眼睛都睜不開還在那小聲說:「噓,別、別出去,會把哥哥吵醒的。」
薄嶠:「……」
見他困得頭都一點一點的,薄嶠隻好將他放在自己的床上。
宋羽河是一到床上就能很快睡著的人,但這一次他的後背都貼到柔軟的床上了,但手腳還是並用死死扒著薄嶠不願意鬆開。
薄嶠也不敢用大力將他的手腳扯開,隻能溫聲說:「乖乖睡覺。」
宋羽河哼哼唧唧:「你也來。」
薄嶠:「……」
薄嶠心想我今天要是真敢睡在這,明天指不定要去打狂犬疫苗了。
「快睡吧,明天早上我們還要回南淮。」
薄嶠溫柔地哄他,好一會宋羽河才不情不願地鬆開手腳,蜷縮在被子裏,嘟囔著也不知道什麼,睡了。
薄嶠鬆了一口氣,將他亂糟糟的頭發理好,定定看著宋羽河的睡顏半天,像是做賊似的微微俯下`身,在宋羽河眉心輕輕落下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