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帶著點病色的唇輕輕一勾,露出一個豔麗又溫和的笑容。
「順從自己的心,就像隨波逐流的粉紅色花瓣。」
那是最後女主角坐在輪椅上看著桃花落在水中,隨著潺潺流水流向遠方的台詞。
那時的她已經醒悟了過來,掙紮著想要去找愛人,但身體卻早已經垮掉,甚至連醫院都出不了。
宋羽河不想變成寸步不能動才幡然醒悟的可憐人。
他決定順從自己的心。
這個念頭乍一浮現在內心,就像是開了閘的水,轟然將他所有的壓抑和理智擊得粉碎。
宋羽河突然伸長胳膊,一把勾住薄嶠的脖子,踮起腳尖輕輕在他唇上落下一個如同蝴蝶輕拂過去的吻。
薄嶠渾身一僵。
「喜歡先生。」宋羽河前所未有的熱烈,隻是輕輕觸碰了一下薄嶠那削薄的唇後,眼眸全是光芒地說了一句喜歡,便再次覆唇上去。
這一次他沒有再像蜻蜓點水那樣,而是生澀地貼著薄嶠的雙♪唇,還試探著伸出舌尖想要撬開那兩瓣唇往裏探。
薄嶠:「……」
第89章 夜半偷情
宋羽河上午看電影時,也是戴的這個橘色圍巾。
宋關行和薄嶠兩個人哭得認真,他倒是將兩桶大爆米花吭哧吭哧給吃完了,圍巾上還殘留著那股淡淡的焦糖奶油味。
薄嶠從來不知道奶油味能這麼甜膩,膩得他神智昏沉,像是提線傀儡似的任由宋羽河抱著自己,將不安分的舌尖探進雙♪唇間。
樹枝上一小捧雪被風一吹,又像是下了雪似的落到兩人身上,有幾片雪花鑽到薄嶠後頸,將他冰得一哆嗦,這才終於清醒了。
宋羽河柔軟的身體依然挨著他,他輕輕移開唇,眼圈有些微紅地看著薄嶠,含糊「嗯?」了一聲,嘀咕著說:「你不想親我嗎?」
薄嶠渾身都在抖,驚慌地看著宋羽河,一時不知道怎麼反應。
——全無之前麵無表情說「我追求你」的從容淡定。
薄嶠感覺他和宋羽河好像在玩伏擊戰似的,宋羽河退縮他就毫無畏懼地趕上去,但當宋羽河一強勢起來,他又開始畏懼退縮。
「欺軟怕硬」的薄三喬心跳加速,幾乎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他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嚐試著伸手抱住宋羽河的腰。
「你……」薄嶠問,「你真的想好了嗎?」
問完這句話他就後悔了。
這不是他一直夢寐以求的結果嗎,為什麼明明得到了還要再給宋羽河反悔的機會?
如果宋羽河又要再想想怎麼辦?
薄嶠一驚,沒等宋羽河回答他就一用力將人整個抱在懷裏,一隻手按住他的後腦讓他的臉埋在自己頸窩,冷靜地說:「當我沒問。」
宋羽河親人把自己親得滿臉發紅,他微涼的掌心貼著薄嶠心口的單薄毛衣,嘟囔著說:「你的心跳得好快啊。」
薄嶠:「……」
薄嶠臉都要燒起來了,但還是強行繃住霸道總裁的從容:「嗯,可能是我有點冷。」
宋羽河仰著頭說:「那你再親我一下,就暖和了。」
薄嶠:「……」
要命,宋羽河的直球就像他招招斃命的回旋鏢一樣,薄嶠一個都接不住。
宋羽河見他的臉色,終於沒忍住笑了出聲。
薄嶠終於得償所願,感覺腳下都飄的,眼神一直落在宋羽河身上,唯恐這是一場臆想出來的夢。
宋羽河倒是很淡然,他扶著薄嶠的手在雪地上走直線,看起來心情很好,一直在那哼著不知名的歌,調子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薄嶠總覺得這個時候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但醞釀了半天愣是不知道要怎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