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吐過的人根本沒有絲毫胃口,他懨懨搖頭,有氣無力地說:「哥哥先出去吧,我一個人躺一躺。」
頓了頓,他又說:「別告訴先生。」
宋關行臉色難看地點頭,看著他呼吸逐漸均勻,才皺著眉出去聯係南淮醫院的主治醫生。
但他剛一打開門,就見到站在門口不知道多久的薄嶠。@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薄嶠本來是想進去的,但剛剛打開一條縫隙就聽到宋羽河的那句「別告訴先生」,當即讓他僵下所有動作,隻知道站在原地發呆。
宋關行沒多說,將門關上後,猶豫再三還是安慰他:「也、也沒什麼,就是吐了點東西。」
薄嶠臉色慘白,也不知道有沒有將這話放在心上,轉身去陽台了。
他眉頭緊皺,好不容易戒掉的煙癮又犯了,但煙都拿出來了,卻隻是滿臉煩躁地像是轉筆似的任由煙在修長的五指之間轉來轉去,始終沒點上。
本來三人是來度假休息的,但這一整天卻什麼都沒做,直到夜幕降臨的時候,已經恢複正常的宋羽河這才困倦地從房間裏走出來。
他睡了一下午,頭發都翹起來了,顯得異常可愛乖順。
「哥哥?」
整個房子都是飯菜的香味,宋羽河喊了一聲,一轉身卻看到了在半開放廚房忙活的薄嶠,話音頓時吞回去了。
薄嶠將襯衫袖子彎起來,露出肌理分明的小臂,他穿著粉色圍裙也不覺得羞恥,見宋羽河出來,繼續忙活鍋裏的粥,隨口說:「餓了吧?你哥出去買小蛋糕了,等會先喝點粥吧。」
宋羽河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呆呆點點頭,乖巧地坐在餐桌椅上。
沒一會,薄嶠將溫熱的粥盛出來放在他麵前,一旁還放了個小藥盒。
宋羽河小口小口地喝完粥,看了看標注晚上服用的藥,眉頭輕輕一皺,大概不想吃藥。
「要出去散步嗎?」薄嶠說,「散完步回來再吃。」
宋羽河看了看外麵已經停了的雪,輕輕一點頭:「好。」
薄嶠將外套拿著裹在宋羽河身上,也沒等宋關行回來,兩人默默出去散步。
別墅旁邊很安靜,還有一條楓樹小道,冬天樹枝上全是雪。
宋羽河帶著厚厚的圍巾和帽子,將整個腦袋圍著隻剩下一雙眼睛,大概是被風吹到眼睛,薄嶠還給他拿了個圓框眼鏡戴上。
說散步,兩人真的就並肩走在小道上默不作聲地走,都要走了兩公裏,一直渾渾噩噩的宋羽河突然停下腳步,偏頭看向薄嶠。
「先生。」
薄嶠回過神:「什麼?」
宋羽河認真地說:「我想好了。」
薄嶠的心瞬間提起來了。
他並沒有對那部電影寄有多少希望,也沒有想要逼迫宋羽河非要給他答案,從始至終他隻是不想宋羽河鑽牛角尖,更不想因為自己的感情給他增添負擔,耗費他不必要的精神。
下午時宋羽河被赫拉症折磨得吐了一遭,想來身體應該是極其痛苦的,薄嶠以為宋羽河會更加排斥這份算是負擔的感情,緊張得連呼吸都屏住了。
宋羽河踩著雪走到薄嶠麵前——這是他這段時間第一次主動接近薄嶠,身上那股清冽的玫瑰香直直撲到薄嶠臉上。
薄嶠本能往後退,但強行讓自己定在原地,佯作鎮定地看著宋羽河。
宋羽河走到他麵前,竟然微微踮起腳尖,險些將臉懟到薄嶠臉上去,驚得薄嶠徹底忍不住,腳步往後退了半步。
「今天電影裏有句話,我很喜歡。」
宋羽河直勾勾盯著薄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