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舌尖抵在隱隱發疼的地方,默默磨了磨牙。
宋關行,真是條瘋狗。∞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宋羽河擔心地看著他:「誰打你了嗎?」
薄嶠將他拉到桌子前坐好,又把還溫熱的飯菜拿過來擺在桌子上,搖搖頭:「沒有,我不小心撞到了——先吃飯吧,餓不餓?」
宋羽河就是被餓醒的,聞言乖乖點頭,一邊端著碗喝排骨湯一邊還在看薄嶠的臉。
薄嶠被他看得有些不安,撫了撫臉,猶豫著問:「很醜嗎?」
薄總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擔心自己會破相。
「不醜,很好看。」宋羽河眼睛眨都不眨地誇他。
薄嶠:「……」
薄嶠差點被句聽起來很敷衍的誇獎給搞臉紅了,他努力保持鎮定:「那你怎麼總是看我?」
宋羽河喝了一口熱湯,好一會才試探著說:「要是有人欺負你,我可以幫你揍他。」
薄嶠一愣,沒想到他竟然在想什麼。
宋羽河的確很能打,連宋關行那貨都被他撂在地上不下三次。
薄嶠沒忍住笑了笑,牽動酸疼的唇角:「真的沒有人欺負我,不要胡亂想。」
宋羽河這才半信半疑地點點頭,繼續乖乖喝湯。
「你哥先走了,如果你想回家我可以送你回去,想在這裏睡覺也能繼續睡。」薄嶠給他夾菜,「赫拉症的其他數據我已經給你整理好發到你的賬號裏,省得你明天再跑一趟。」
宋羽河本來認真地喝湯,聽到這句話微微一愣,抬頭看向薄嶠,神色有些複雜。
薄嶠:「怎麼了?不吃蘑菇?」
宋羽河將蘑菇吞了,不想和他說話。
如果他隻是想要赫拉症病毒的數據,直接一個通訊打過來讓薄嶠發給他就好,也不用今天跑這一趟。
宋羽河不想給薄嶠增加負擔,也覺得自己是個時日無多的病人,不能再拖累別人,便將話憋了回去,隻是一點頭就不再吭聲。
他悶悶吃完飯:「那還是麻煩先生送我回家吧。」
薄嶠還以為他要在休息室睡,連點熏香蠟燭的香味都挑好了,沒想到這麼深更半夜,他竟然還要回家。
薄嶠隻好幹巴巴地說:「哦好。」
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多了,宋羽河穿得圓滾滾的從蒲寸出來,本來兩人是直接去停車場的,但無意中發現外麵竟然下雪了。
宋羽河圍著橘色的圍巾,長發紮成一束窩在後頸中,他從台階上走下去,被寒風撲了滿臉,微微仰頭時,看到無數雪花紛紛揚揚從燈光下飄落。
薄嶠跟在他身後,看著他站在一片雪中,伸出手接了一捧雪,偏頭朝他一笑。
薄嶠的心立刻又被不知名的兔子撞得人仰馬翻,呼吸都屏住了。
最開始薄嶠隻是將宋羽河當成洪水猛獸躲避,後來則是當成攻訐宋關行的趁手工具,很少會覺得他這張臉有多驚豔。
但不知道是不是薄嶠注視宋羽河的心態發生了變化,現在的他終於意識到這張被人成為「神顏」的臉到底多有攻擊性了。
宋羽河站在燈下,暖色的光芒將他的半張臉照得像是暖玉一樣,長的過分的羽睫在燈光下灑下陰影,落在眼底,顯得這張臉輪廓更加分明。
的確是一張高級到不行的神顏臉。
薄嶠這些年見過這麼多漂亮的人,卻從來沒有覺得哪個人能好看過宋羽河。
宋羽河在經曆了宋五七那件事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