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可沒有任何心情去參加什麼晚宴,但是一聽節目組的藝人都會去,他停下來思考了一會兒。

那麼意思是,白諾也會去。

除了白諾沒人,會知道花祭在哪。

昨天晚上花祭傷成那樣,根本不是白諾的對手。

再往壞點兒想,也許已經被白諾……

越是想那個最壞的結果,黎陽的心就越痛,像是被大力撕扯過一般,混著血珠,一片一片掉在地上。

他最後說了一句“我會去的”,便掛掉了電話。

經過一番思想掙紮後,黎陽比任何時候都要冷靜。

無論如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再不濟,就跟白諾拚上這條命,也沒有什麼。

黎陽也沒搞清楚晚宴是幹嘛的,也沒興趣去搞清楚。時間一到,他就開車去往劉之恒發來的地址。

晚宴大廳裏大大小小的燈光交織,夾雜著女星禮服上的銀片發出的光亮,閃得人眼疼。

在形形色色的人裏,黎陽的目光很快鎖住了那個發根發白的男人。

是白諾。

白諾的身旁,同樣站著個臉熟的人。

他的名字,叫Antoine。

兩人一人手裏搖著半杯酒,在那裏有說有笑的。

黎陽很想現在就領著白諾的領子質問他發生的一切,甚至想在他身上也劃滿傷口。

但他沒那麼傻。

他現在就站在兩個人的不遠處。

Antoine一轉身,就對上了他那張陰沉沉的臉,於是向他隨意舉了舉手裏的酒杯,聲音明顯放大了些,“黎陽先生,又見麵了。真是榮幸。”

黎陽的嘴角微微向上扯了扯,向他們走過去。

黎陽並不驚訝,也不想關心,為什麼Antoine會出現在這個場合。

他驚訝的是,Antoine的身上,沾染著他最熟悉的花香。

黑玫瑰的花香。

怎麼回事?

白諾抬手抿了口紅酒,笑道:“原來我們陽哥和Antoine先生也認識啊,咱們真是有緣分。”

看著百諾這副假惺惺的嘴臉,黎陽胃裏一陣翻攪,惡心得直想吐。

白玫瑰,黑玫瑰。

在黎陽眼中,白玫瑰的心才是黑的。

黑到不配見光,就應該永遠爛在泥淖裏。

三個人站在一起說了一堆廢話。

黎陽明顯有些不耐煩。

白諾和他對視時,眼神明顯和之前不一樣,帶著勝利、和優越感。

他和黎陽明明都對發生的事情心知肚明。

整個宴會上,黎陽都沒找到和白諾獨處的機會。接著一眨眼的功夫,白諾就徹底消失在視野中。

隻剩下門外Antoine上車的背影。

黎陽始終沒忘記,Antoine身上飄著花祭的香味。

他立即放下酒,離開晚宴,開車緊緊跟上Antoine。

黎陽跟了好久好久,壓根沒認出他去的地方是哪兒,隻顧一直跟在他後麵。

Antoine的車停在一件類似庫房的房子裏。

房子很破舊,大鐵門都鏽了大半邊,這裏凸出來一塊那裏又陷進去一道。

這是哪兒?

為了不被他發現,黎陽把車停在了黑暗的樹林裏,偷偷跟了上去。

門一打開,香味就更加濃鬱了。

Antoine著急進去,連門都沒有鎖,就這麼虛掩著,露出來一條縫隙。

黎陽就在這條縫隙後麵,無聲窺探。

“別動,”裏麵傳來Antoine的聲音,“你暫時還死不了,好好配合。”

隨即又傳來一聲痛苦的喘熄聲。

黎陽瞳孔驟然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