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被他嚇了一跳。
許久,他那兩片微腫的嘴唇終於動了動,“你們吃,我去一趟洗手間。”
“哎黎……這,不會出啥事了吧?”
白諾:“沒事的導演,可能這酒勁兒有點大,我去看一下他,你們先吃啊。”
那杯酒黎陽隻喝了兩口,就已經開始頭暈目眩,甚至開始出現幻覺。
他兩條手臂撐在洗手台上,禁不住大喘著氣。
明明這酒的濃度不是很高,怎麼會這麼難受?快要窒息的感覺……
鏡子裏的自己,臉紅得像個蘋果,眼睛像上了層霧氣。
“陽哥?你沒事吧?”
黎陽模模糊糊聽見了有人在叫他,用力甩了甩頭。
……是誰?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那人的胸膛已經貼上了他的脊背。
“哥……你這樣子真是比女人還誘人,讓人欲罷不能啊。”
那人叫他哥。
接著,一根花藤從下麵纏上了他的小腿,像是好幾條蛇,一圈一圈向上繞。
黎陽的身體不住地發抖。
是……花祭?
他的腦子幾乎失去了意識,所有的感覺都集中在花藤爬過的部位。
從淺嚐,到肆無忌憚。
就像花祭無數次用花藤纏住他一樣。
白諾趁機把他的身體正過來,讓他坐在洗手池旁,雙手環住了他的腰,“噓……陽哥,告訴我,那家夥留的印記在哪?”
隻要把那印記覆蓋掉,花祭就永遠不能找到黎陽,自生自滅是遲早的事。
迷亂中,黎陽不禁抱住了白諾的脖子,嘴裏斷斷續續地叫著:“花……花,花祭……”
把他當成花祭了?
“哥,是我,還記得印記在哪嗎?我想看看,可以嗎?”
黎陽壓根聽不清他在講什麼,還是不停叫著花祭的名字。
白諾被弄得有些不耐煩,幹脆上手解他的衣衫紐扣。才解兩顆就看見了那朵藏匿在頸窩的黑色玫瑰。
白諾在心底嘲笑花祭,竟然把印記留在這麼容易發現的地方。
“終於找到它了。”他輕輕捧起黎陽的臉,在他耳邊低語:“可能會有點痛哦,忍過去就好了……”
他本來想把黎陽迷暈後,送回家扒。光了仔細檢查印記的位置,沒想到這麼輕鬆就找到了。
當白諾把嘴湊近印記時,它忽然冒起了黑煙,把白諾的兩片嘴唇彈出了兩條紅痕。
“操……”他痛苦地捂住了嘴巴。
怎麼會這樣?
那家夥是施了什麼魔法嗎?!
隻聽“咣”的一聲巨響,洗手間的門被猛地撞開了,一根花藤攀上了白諾的腳踝,狠狠將他絆倒在地。
黎陽的鼻腔充斥著久違的花香。
黎陽隻感覺自己的腳下一空,被人橫抱在懷裏。
這冰涼的觸♪感,還有這香味,讓黎陽十分確定,此時此刻抱著他的,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白諾狼狽從地上爬起來,正對上花祭一雙幽黑的瞳孔。
花祭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別碰他。”
花祭的聲音,比任何時候都要沉穩,還略帶沙啞。
黎陽氣喘籲籲地伏在他的胸口,不停呢喃著:“花……花祭……花祭,我想見你……”
他微微抬起頭,望著花祭的臉。
此時他的臉上已經毫無血色,慘白得駭人,唯剩那顆血紅色的淚痣撐起一絲生氣。
花祭沒有說話,而是在他的額角處落下深深一吻。
白諾撣撣身上的灰,表情滿是挑釁和不屑,“呦,花、祭。我們又見麵了,沒想到你離開了守護者還能活到現在,看來我還是太小瞧你的生命力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