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祭的視線從白諾身上轉向黎陽,並瞬間柔和下來。
他的嘴角艱難地扯出了一抹弧度,“親愛的親我一下我就不痛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說這種話!
黎陽幾乎是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支起身子,攥著花祭的衣領,努力把嘴唇送上去。
可是迷[yào]的作用讓他渾身疲軟,最終這個吻隻堪堪落在他的嘴角。
伴著兩行晶瑩的淚。
花祭的衣服已經被傷口的血液浸得透潮,緊緊貼著冰涼的皮膚。
黎陽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啞著嗓子說:“花祭……你放開我吧,你傷得太重了……不能再……”
花祭還是忍者劇痛,說什麼也不肯放開黎陽。
一想到剛剛在衛生間,白諾碰黎陽的樣子,他就分分鍾想把人碎屍萬段。
黎陽是屬於他的,他也屬於黎陽。
白諾饒有興趣地欣賞眼前的畫麵,“呦,怎麼著,看這樣子……是動真情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說你是玫瑰族的敗類還不夠準確,應該說,你是整個妖族的敗類!”
“哈,咳咳……哈哈,那您可真是高貴,不過我一點都不羨慕呢。”
白諾看他咳著血還在笑的樣子莫名窩火,“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裏不知好歹!我都給你和我們同化的機會了,你在猶豫什麼?”
黎陽並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他的視野被花祭的傷填得滿滿當當,想要緊緊抱住他,卻擔心自己碰到他的傷口,他會更痛苦。
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花祭低聲對他說:“不用擔心,抱緊我。”
黎陽不能理解,為什麼僅僅因為生活環境的截然不同,黑玫瑰就要被他們當作玫瑰族的敗類?
人類的世界是多元化的,可妖界的標準又是什麼?
弱肉強食,排除異己。
黎陽的衣服上、手上、臉上都沾著他的血,可他現在隻想要緊緊地抱住花祭。
眼淚和鮮血交織,一陣熱,一陣冷。
花祭用長指輕輕撥開他的劉海,好看的臉上泛著一抹悲允。
還好黎陽聞不見血的腥味,要不然一定會被嚇到。
“對不起……對不起,花祭……我不該趕你走……”
“親愛的你沒有錯,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迷[yào]的作用又像電流一樣劈裏啪啦傳進腦袋,吞噬了眼前血腥的畫麵,血腥的臉。
黎陽最後看到的一幕,是花祭被白諾的花藤勒住了脖子,懸在空中的模樣,以及從他身上不斷向下滴的,刺眼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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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的時候,黎陽躺在家裏的床上。窗外的鳥語蟲鳴深深淺淺地透進來,周遭安靜得就像什麼都不曾發生。
頭痛。
這是他唯一的感覺。
此時的他痛恨自己隻是個弱小的人類,輕而易舉被別人灌醉、下藥,看到花祭和白諾的戰爭卻隻能當個無力的旁觀者,什麼忙也幫不上。
回想的間隙,劉之恒的電話正好打了進來。
他驚得連來電顯示的人名都沒看,按下接聽鍵就叫出了花祭的名字。
電話那頭的劉之恒被他驚慌的口氣嚇了一跳,手機都不禁挪遠了幾寸,“你是不是魔怔了?怎麼每次你一醒來就要叫花祭的名字,好得我跟你好幾年了,不至於這麼忽視我吧!”
沒等黎陽再開口,劉之恒又說:“你昨晚上喝醉了,還好白諾送你回家了。”
白諾送他的?
那花祭呢?
“今天晚上有個晚宴,你記得穿套西裝來啊。地址就在那個……”
黎陽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