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叢被薅禿一塊,隻能可惜地搖搖頭,對著李溫棋的背影罵了好幾句“臭小子”。
李溫棋還細心地在花瓣兒上灑了些水珠,看著愈發鮮豔飽滿了。
一夜睡得不甚安生,葉滿本來積攢的小小埋怨,在看到李溫棋這般舉動後,也盡數消失了。
“睡飽了沒?”
葉滿點著頭,卻伏在枕上眯著眼睛,隻用鼻子嗅著鮮花的香氣,一副慵懶的樣子。
李溫棋坐在床頭,幫她梳理著披散的長發,慢慢等著她清醒。
清淡的花香沁人心脾,輕柔的撫弄也令葉滿從頭發絲舒坦到了腳底心,身上殘留的疲憊多少緩解了些,又趴了會兒裹著被子起了身。
“你轉過去……”葉滿見李溫棋還杵在床頭不動彈,擰了下`身子衝他小聲命令。
李溫棋心道又不是沒見過,可看著葉滿的薄麵皮又有紅的跡象,況且磨蹭下去他也不保證自己不做什麼,眼下日頭高起她還沒進食,實不該再胡鬧了。
葉滿還不知道他腦子裏一瞬間想得倒多,見他聽話得背過了身,連忙取了床頭小幾上幹淨的衣衫,攏著被子迅速穿上。
一時之間屋裏隻有衣物摩挲的聲響,李溫棋便是不看,都能想象得到葉滿是穿小衣還是穿羅襪,想著想著便不覺意動,隻能把注意力調轉別處。
葉滿穿戴好跳下地來,李溫棋將她領至梳妝台前坐好,拿起了檀木梳。
小圓不在身邊,葉滿也不會挽複雜的頭發,多半還是李溫棋代勞。
梳了幾次,李溫棋也開始遊刃有餘,幫葉滿編好發辮,還在她發間別了朵方才新采的小雛菊。
葉滿左右看看,甚覺不錯,衝李溫棋露出一個感激的笑意。
“柳嬸熬了紅豆粥和瘦肉粥,想吃哪個?”李溫棋捋了下她額頭的碎發,貼心問道。
葉滿猶豫不覺,覺得哪個都不錯的樣子,一時遲疑不定。
李溫棋便道:“那便各一半好了。”
“行麼?”葉滿害怕給人添麻煩,讓人覺得她難伺候。
“有什麼不行的。”李溫棋笑了下,並不覺得這是問題。
他親去廚房拿了吃食過來,用兩隻略小一些的碗盛了兩樣粥,既能讓葉滿滿足口腹之欲,也不至於浪費了。
葉滿被他一係列的無微不至哄得心裏都冒起了泡泡,昨晚還皺著臉說不理他,如今倒是又忘了個幹淨。
李溫棋就搖著扇子坐在對麵看她吃,兩眼笑眯眯的,怎麼看都像一隻狐狸。
不幾日他們就要啟程回百州,李溫棋便吩咐明平在外采買東西。如今他也大好,兩人也是閑著無事,李溫棋便帶著葉滿一道出了門,要回去了再轉轉也去去心裏的不舍。
隻是今日的天氣格外好,倒有些返回夏日的跡象,葉滿半途中便支棱不住,在茶舍休息的時候打起了瞌睡。
李溫棋便讓明平先帶了東西回去,隻等葉滿在這裏睡醒再說。
錢州的四季如春,也使得這裏蚊蟲不絕。
李溫棋稍一離眼的工夫,葉滿就被叮了好幾口。她睡得正香,迷糊之間覺得臉上刺癢刺癢的,又醒不過來,遂難受得在涼枕上磨蹭,眉頭皺成個疙瘩,滿臉委屈,好似在抱怨為什麼這會兒還有蚊子。
李溫棋扶過她的臉一瞧,一邊臉蛋都給叮得腫起來了,怪道難受。
李溫棋去跟店家拿了一些止癢的草汁子來給葉滿塗了,就盤腿坐在她一側給她扇扇,看見她大小不一的兩個臉蛋,默默揚起了唇。
葉滿睡得熟,隻看不見他忍笑,卻又隱約覺得他戳自己的臉,不耐煩地抓了幾下手。
李溫棋逗了她一陣才收手,看著她被蚊子叮腫的臉,倒是顯得愈發圓潤可親,默默尋思著怎麼才能把人喂圓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