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睿修知道今日之後,林慕心中將會有不少的負擔,這是他不願看到的,但是,既是事實 ,風裏雨裏,他都會陪著林慕。王卉是定不能饒的,但今日的白家已非昨日的白家,冒然前去 ,還會打草驚蛇,隻有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能讓王卉沒有翻身的可能。
“睿修說的在理,那王卉能哄得木康如此寵愛她,甚至連你親娘都被蒙了眼,心腹都能被 利用,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那大夫是何方人士,如今又在哪裏?那芬兒是否還活在世上, 又如何讓王卉身旁的婢女開口,還有當年那大夫開的方子,王卉送來的方子補品,以及那個將 慕兒從火坑裏救出來的男人,這些都得查明了,才能真正師出有名,她也無從抵賴。”
白君炎乍聞當年的事,心中隻有恨,如今聽了季睿修和肖訣的話腦中才清明了些。
如今的木家在東洲很是顯赫,幾年前,木康也如願當上了洲府大人,去年他回東洲祭奠家
人,聽聞長子木獻華被留用在京,長華郡主有意將次女嫁予他,而王卉又巴結上了常年在東洲 養病的盛郡王王妃,一家子攀龍附鳳,在東洲可謂隻手遮天。
若非他當日還是顧念著於子亦前去拜訪,如今想必已在東洲將事情捅了,結果會如何,是 木康信了他的話懲罰王卉,還是反咬一口連累周奶娘一家,確實是不得而知了。
“我當時被仇恨蒙了眼,隻想親手宰了王卉那個賤人,如今想來確實太過魯莽,可是十多 年前的事,千頭萬緒,該如何找起?”
“那大夫的來曆你們可知曉?”
“聽我娘說是上陽人士I當年,王卉的長子身上長滿了紅點,又高熱不止,而城中大夫都 束手無策,木康便廣帖告示,那大夫就是這樣進了木家的門。他確實有本事,競將木獻華生生 救了回來,自那以後便被留在府中。而夫人自懷孕後便由他一手照料,因著他醫術了得,木康 和夫人都很敬重相信他,夫人才會被害了。夫人死後半年,他家中就來了信件,說母親病危, 需他速歸,木康不好留他,他便這樣離開了。這些年,我四處找尋公子的身影,也曾多次去上 陽尋找這個大夫,卻無任何線索,也許上陽並沒有這個人,也許他離開了上陽,總之,了無音 訊〇,,
“上陽,豈非華洲人士,那王卉也是華洲人,他們既有奸情,會不會早就認識?肖訣,華 洲是你的地界,得麻煩你派人查查。”
“小事,我即刻修書一封,但凡華洲有這樣一個人,挖地三尺,也會給你找出來,可是, 若他不是上陽人或者早已離開,又該如何?”
季睿修思索了片刻,隨後說道:“此事,還需將周奶娘接來,沒人比她更清楚當年的事情 ,那大夫、芬兒的長相也隻有她知曉,需得有大致的畫像,才更好找人。衛潛家有不少勢力網 ,應該能幫上忙,再不行,還有“四海”。”
“四海,那是什麼?”
“一個情報網,當年我在衢州結識了其中的一位管事,他說,隻要有價,沒有他們查不到 的人,辦不了的事,而他們也確實遍布大瑜朝一都二十四洲,其中的勢力、關係網非常人能想 ,待將周奶娘接來,有了畫像,咱們便可四處去尋,終能找到線索。”
“那,咱們什麼時候啟程去東洲?”
白君炎雖冷靜了些,但還是很急迫,他心中有一股怒火,點燃了他上過戰場的嗜血因子, 隻要一想到他姐姐慘死,小侄兒連個牌位都沒有,而大侄兒若非好運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