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本來不想收下,平白無故拿人東西總是不好的,但見了楚項那模樣,又心思一改。
“那我便謝謝白夫人了。”
“不用不用,沈姑娘喜歡就好。”
“東西已經送到,還不走?”楚項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攆人了。
白文隻好戀戀不舍地離開了,等白文走後,楚項對守門的侍衛再三提醒強調以後不能再放他進去。
幾日後一直焦急等待回信的謝燃,遲遲沒有等到沈清的回信,卻是等來了楚項的信箋。
信件拆開,謝燃握住信紙的手越來越緊,知道最後信見看完,下麵早已是皺巴巴的一團。
“白家?本王怎麼沒有聽過。”謝燃麵無表情的問著身旁的衛河。
“潮州的末流文官,白氏乃是經商起家,後來好像入贅了個男子,那男子考取了功名,才漸漸有了點名聲。”衛河思考片刻回答道。
“入贅?”謝燃玩味說道,“真不知他白家原來還想要入贅辰王府。”
衛河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信箋上說的什麼了。
“這兒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本王就先行一步。”說完這話謝燃就步伐匆匆地離開了。
衛河隻能苦澀地搖頭。
沈清正在房間繡著花,忽然就感覺到房間有人進來,她頭也不抬以為是果果,就隨口問道:“回來啦?”
“嗯嗯。”
聽見是男子的聲音,沈清才驚愕地抬頭,發現是謝燃。
“在繡什麼呢?”謝燃遠遠瞧著沈清手上的手帕,瞧不清楚。
“沒什麼,給果果繡一方手帕。”沈清又平複心情,將頭低了下去。
“我也正好缺個手帕,不然你順便再多繡一副?”謝燃心裏犯了點醋意,拐著彎想要手帕。
“王爺不缺這些東西。”沈清神情冷淡。
見沈清不願,謝燃隻好訕訕說道:“你若是忙就算了,這次我給你帶了個好東西,說不定你會喜歡。”
見沈清還是不抬頭,謝燃將盒子遞到了她麵前,此時沈清才抬起了眼眸。
謝燃動手拆開禮盒,裏麵正是一件精美的繡圖。
上麵繡的正是一副歌舞圖,明明是刺繡,卻是如同畫卷般栩栩如生。
“那兒得來的?”沈清細細撫摸著上麵的畫卷,用心琢磨著上麵的繡法。
“從一處敵軍軍營收繳來的。”沈清專心看著繡圖,而謝燃專心看著他。
許是因為舟車勞頓,她的臉頰又消瘦了幾分,臉上的清冷感更重了。此時她穿著身淺綠色的薄衣,臉上未施粉黛,正披著頭發,此時不少散發散落在額前,擋住了動人的眉眼。
鬼使神差下謝燃用手想要幫她撫開碎發,沈清一個抬頭,修長細潔的手指便直直撫摸在沈清的額頭。
肌膚的接觸,使得兩人都猛地愣住,接著都齊刷刷地臉上爬滿紅暈,同時染紅了耳根。
謝燃的空閑日子不多,特意想要帶沈清出府轉轉,知曉她平日裏多半悶在府裏。
本來想約她遊湖泛舟,但是生怕她拒絕,所以早早地和果果說好。
次日天一亮,沈清就被果果拖著起床梳洗打扮,將她打扮地十分出挑美麗才放過她。
謝燃早早候在沈清門外,聽見開門聲。
連忙側頭看了眼,眼眸暗了暗,又將視線移開。
幾人一出府,謝燃就瞧見府外有個男子身著白衣,正畏畏縮縮地轉悠著,瞧見他們一行人,立刻麵流欣喜地跑了上來。
“沈姑娘好,這位是?”瞧見沈清身邊的男子,白文迷惑地問道。
“這是辰王。”沈清溫柔得體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