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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是在女眷處的酒席,而這一路上護送她的楚項被請到了另外一處酒席。
即使兩處相隔不近,沈清也能清清楚楚聽見那裏的輕歌曼舞,絲絲竹音。
下麵官員討得上司喜愛的方法,送美人吹枕頭風,不失為一種好方法,可惜正主卻沒有來。
席麵上的楚項看著身邊四處環繞的舞姬,內心一片尷尬,雖然他們得知王爺沒有到來,但是想著討好王爺身邊的紅人也是不錯的,立馬就轉移了目標。
“楚統領,奴家敬您。”穿得美豔單薄的女子嬌滴滴地說話,露出一大截皓白的手腕斟酒。
‘希望王爺莫要怪罪,最重要的是沈姑娘可不要知道了這件事情。’楚項搖頭擺手示意不用,內心苦苦祈禱,謝燃與沈清之間的事情,他也知道不少,他可不希望自己壞了王爺的好事,不然他估計會被扒皮。
遠在軍營的謝燃,正身影挺拔地站在書桌前,提著筆絞盡腦汁地思考,他正在給沈清寫信。
想說想問的話語太多了,唯恐沈清看了厭倦不理他,正在糾結思考,忽然心裏手上微微抖動,一滴墨水就掉了下去,白白汙了一張紙。
謝燃蹙著眉頭將紙換了,還是簡短地寫了幾句,近日安否?是否習慣?
沈清在辰王府住下的消息很開就散播了出去,潮州距離盛京不算遠也算不上近,所以盛京的消息這兒並不清楚。
許多外麵的人還以為來了什麼王室宗親,讓家裏的男子紛紛留心。
辰王府門口外,一男子身著鴉青色的衣裳,身形算不上高大,手裏正拎著盒糕點。
“未有拜帖,不得入內!”侍衛正嚴肅著臉,手握兵器。
“家母是白氏,與沈姑娘相識。”白文拱拱手,語氣斯文。
侍衛們臉上閃過一絲猶豫,還是堅定說道:“沒有拜帖,不能入內。”
“兩位小哥,不然你們問問沈姑娘,這事情她是知曉的。”白文厚著臉皮繼續說道。
侍衛們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點點頭,其中一位風快地跑去詢問。
“姐姐,門口有位男子自稱是白家的人,想要見你。”果果正在門口擺弄著花草。
“白家?”沈清輕輕低喃一聲,片刻後她才想起,昨日宴會上的確有一位婦人,自稱是白氏,隻是因為坐在末尾幾位,她有些遺忘了。
“讓他進來吧。”雖然沈清也不知道所為何事,但是她也不願去無故地打了別人的臉。
此時楚項正有事前來找沈清,一眼便瞧見了白文,一身故作斯文的打扮,拿著和糕點,臉上藏不住的欣喜向著沈清的房間走來。
“你是誰?來這作甚”楚項粗著嗓子,壓低氣勢問道。
“我,我是白家的,來找沈姑娘。”白文被楚項身上的武將氣勢,嚇得聲音顫唞,斷斷續續地將話說完了。
“沈姑娘是你想見就能見得?有什麼事情跟我說,我轉告她。”楚項可不敢放白文見沈清,不然他家王爺知道,估計他少不了一頓揍。
“我讓他進來的。”沈清刺啦一聲打開門,昨日他們倒是鶯歌燕舞,言笑晏晏,不用想也知道謝燃經曆了不少這些事情,她倒是見位男子都不行了。
楚項麵色尷尬,但也不敢再出聲了。他瞧了眼身旁的白文,頓時冷哼一聲。
原來沈清一襲嬌俏粉衣,略施薄妝,眉眼如畫,身量纖細,惹人憐愛,一下子就將白文的魂勾走了,連眼睛都看呆了。
楚項的冷哼聲將他喚了回來,他馬上紅著臉,“沈姑娘昨日家母見你尤為喜愛這家糕點,所以今日特意讓我送來。”
“堂堂辰王府,還能少了這些不成?”楚項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