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事情辦得並不順利,還是謝燃派了些人過來幫忙,才能這麼順順利利。
“你們又不是以後都見不了,幹嘛弄得這麼麻煩。”齊柏在旁邊添嘴說著。
沈清是在第二日見到齊柏的,相貌堂堂,氣度不凡。他過來的時候,她還以為他是酒館的常客,現在隻是吊唁一番,因為那時候很多相熟的顧客也會過來。
結果沒想到每天齊柏都會過來,還會幫著料理眾事,她還以為他會不會是胡大哥或者胡陶的親戚,後來卻發現他原來家世顯赫,還是謝燃自小的玩伴,關於他的這些行為,沈清覺得實在是奇怪。
但也沒有貿然詢問,幾人道別後,沈清和謝燃上了馬車。
謝燃眼神緊緊地盯著沈清,發現她瘦了,下巴尖尖的,以前那柔軟可愛的嬰兒肥,早已經消失了蹤影,臉上的線條也清晰可見。
被人這麼緊緊盯著,沈清有些不自然,臉頰悄悄地熏紅了一小片,小聲咕噥道:“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你瘦了,這樣不好。”謝燃輕輕握住她纖細,微微冰冷的手,慢慢地揉著。
接下來的時間裏,兩人相處地還算愉快,偶爾沈清也去看看胡陶。
而沈清的生辰也漸漸地來臨了,她的生日是在臘月二十六那天,已經臨近過年,她有時候忍不住偷偷想著,謝燃知道嗎?會不會為她過一下生辰呢?
可是這想法沒多久,沈清就晃了晃她的腦子,甩掉了這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心裏明白大概是不會的,謝燃那個暴躁的性子,那裏知道這些細事。
她生辰那天很快來了,早上的時候,謝燃說帶她去找胡陶玩耍。
那時候她還偷偷打量了一下他的神情,瞧他似乎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沈清有些沮喪,她強行壓製住內心的失望,麵上裝作沒事地去了。
到了胡陶那兒,她發現齊柏還是在那兒,似乎是在喝酒。
而胡陶在後院裏麵,她去找了胡陶,進去時發現她正在給胡大哥上香,沈清內心有些忐忑,害怕胡陶一輩子鑽牛角尖,陷在裏麵出不來。
胡陶上完香,看著憂心忡忡的沈清,輕輕微笑了下說道:“想什麼呢?我可是要當母親的人了,不會做傻事的。”
沈清才放心地鬆了一口氣。
兩人坐在一起,聊了一會,謝燃就讓她回去了。
沈清隻好依依不舍地上了馬車,接著就和謝燃在馬車裏。
車輪漸漸行駛,她心裏有點難過,鼻子漸漸泛酸,眼眶紅紅的。
但沒過多久,她就發現這不是回去的路,有些迷惑地望了謝燃一眼。
“去拿個東西就回去。”謝燃解答道。
沈清又低低地點頭,然後掩蓋住神情,腦袋垂下。
馬車到了一處官府門口下停下,沈清考慮自己需不需要下車,因為這些官府眾地一般是不允許隨意出入的。
“還愣著幹什麼,下馬車。”謝燃在外麵等了一會,見她還沒下來,輕笑著睨了她一眼。
沈清隻好跟著下了馬車,進入了外麵官兵把守的門口,然後走到一處大廳。
那兒有一位穿著藏藍色官府的男子,似乎是中年的樣子,好像在那兒等候許久了,見謝燃來了,趕緊恭敬地行禮道:“辰王安好。”
謝燃輕輕擺了下手,問道:“東西呢?”
“王爺放心,已經安排妥當了。”那官員將一旁的盒子拿了過來,雙手恭敬地奉上。
謝燃一把接過,接著快速揭開盒子,然後撇了一眼就將盒子緊緊扣下。
沈清站在他身旁,見那小木盒嚴嚴實實的,上麵也沒有什麼花紋,剛才她偷偷瞟了一眼,發現裏麵的東西似乎是卷宗之類的,她以為是謝燃的公務之事,就沒有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