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緊皺,臉色不悅地大步跨進了一家小酒館。
齊柏正倚在一處角落裏,醉醺醺地灌著酒,酒桌上一堆酒瓶。
“就這點出息?”謝燃瞥了眼,心情也不太好,隨意撩起衣袍坐了下來。
聞言,齊柏拿酒的手微微一頓,眼神驚愕地抬頭看向謝燃,過了半晌後,他聲音嘶啞,“你知道了?”
“本王又不傻。”謝燃淡淡地嚐了口酒,就放在一旁了,“你就不要想了,你和她沒有可能的,你應該更明白。”
齊柏低笑一聲,帶著幾分自嘲。
“藥都找齊了?”謝燃想到正事。
“放心,找齊了,你的心尖寵,我哪裏敢耽擱?”
謝燃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就在沈清胡思亂想的這幾日,忽然有人在門口找她,她到大門口一瞧,那人竟然是胡陶酒館的店小二,他見了沈清後,著急地告訴她有急事,請她趕緊去酒館一下。
沈清急急忙忙地想要跟去酒館,可是人剛踏出門檻後,外麵的侍衛就鐵麵無私地把她攔住,請她出示令牌。
店小二滿臉沮喪,急得團團轉轉。
“那不如你們隨我一起去?”沈清思忖後問道。
兩侍衛互相瞧瞧後,麵無表情地搖搖頭。
沈清也著急得很,隻能讓店小二先回去,自己蹲在那兒等謝燃回來。
謝燃回來的時候已是天灰蒙蒙時,他一腳踏進門口,就看見沈清蹲在一個小角落裏,瞧見他後,她就連忙想要起身。
結果身子早就凍僵了,動作遲鈍,謝燃趕緊一把攬過,摸著她雙手冰涼,用自己的雙手溫著,唇線抿緊,眉頭緊蹙,“在這兒等多久了?手怎麼這麼涼?”
“我想要去胡陶那兒,她出了急事!”謝燃的話還沒說完,沈清就急急忙忙開口。
“好。”見她眼圈紅紅的,嘴唇卻凍得慘白,聲音都顫唞了,謝燃心裏堵得很。
他牽著沈清的手,就坐上了馬車,親自趕馬。
到了胡陶酒館前,現在正是晚飯時間,但酒館前卻是緊閉大門,但門口掛著兩盞白燈籠,在微風裏晃蕩,沈清見了後,心髒馬上像是被一隻大手死死攥住,連氣都喘不過來,下馬車的時候,她神情恍惚差點跌倒,謝燃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謝燃抱著沈清到了門前,放下她,接著一隻手輕輕拍著沈清,穩定著她的情緒,另一隻手叩門。
一會兒工夫門開了,但那人卻是穿著一身白衣,眼裏滿是淚水。
見了沈清,他激動地說道:“沈姑娘你終於來了!胡家主在護送路上出了事情。”他又抹了把眼淚,“沒撐住,去了!”
沈清的身軀一歪,被謝燃扶住,聲音驚愕,“什麼!那胡陶呢?她肚子裏可還有孩子呢!”
“素日裏姑娘你與我們夫人關係最好了,估計現在隻有你說話,她才能聽進去點,所以隻能勞煩你去安慰安慰一下她。”那人恭敬又期盼地望著沈清說道。
沈清點點頭,進了屋子,謝燃的眉頭卻微微蹙起,臉色不太好看。
進了院子裏的正屋,裏麵正中央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口棺材,而胡陶跪在棺材前麵,臉色憔悴,肚子微微凸起,正流淚燒著錢紙。
“胡陶。”沈清輕喚了一聲。
胡陶那臉色終於有了絲別的表情,聲音嘶啞得厲害“你來了。”
沈清點點頭,走到前麵上了一炷香。
“我還想著他這次回來,要一直等我們孩子出生後才會離開呢。”胡陶臉上苦笑,“可沒想到回來的是一具屍體,連最後一麵我都沒能見上。”說道這兒,她忍不住嚎啕大哭,聲音滿是淒慘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