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同桌三年,就沒見她從第一下來過,我都懷疑她是哪個神仙下凡了。”

四校聯考具體什麼流程陶鹿因不清楚,但想來也是一場重要的大型考試,幾千個高三生做同一套模擬卷子,通過成績能更好地了解學生水平和學校的教育水準。

而商桉,就是這幾千個人的第一。

哪怕這跟自己沒什麼關係,陶鹿因也與有榮焉地生出一種驕傲與自豪,她點頭,毫不猶豫地回答:“是。”

神仙總是發著光的。

沒人比她更耀眼了。

“但你知道她拿了成績單第一句話是什麼嗎?”林璃說。

陶鹿因微愣,“什麼?”

“她說,過幾天就是兒童節了,她要給阿因小朋友買禮物,”林璃說到這兒歎了口氣,特別遺憾似的,“說真的,如果她是男的,我直接就嫁了。”

“……”

兩人說悄悄話期間,商桉已經給龐西買好了周邊,她走到兩人身邊,彎著眼睛說:“阿因想買什麼?”

陶鹿因□

商爸商媽開心,辦了幾桌酒席和親朋好友分享喜悅,關係好的朋友紛紛送來了禮物,小鎮上的人都為商桉感到驕傲。

商桉不愛拋頭露麵,拒絕了電視台采訪。

但電視台也不是一無所獲。

班主任坐在鏡頭前,理了理西裝的領帶,“怎麼樣,這個看著可以嗎?”

“可以,”小記者說:“準備好了嗎?”

班主任輕咳一聲,“準備好了。”

“我們今年的省狀元,商桉同學,那是我從高一就開始帶的學生,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

一中無論是升學率還是教資力量都在省內排得上頂尖,每年學生考上一本的數量數據也很可觀,但狀元這個位置,近幾年都不是從一中出的。

因為在一中之上,有個附中。

附中的學生完全是軍隊化管理,早戀打架這種事情根本不存在,頂尖高校每年招收學生大部分都是從附中出的,狀元這個位置,也經常被附中霸占著。

而今年,附中遭到了滑鐵盧。

班主任挺直了腰板,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在鏡頭上笑得像個彌勒佛,“……那天卷子上有道題,幾個數學老師在一塊都研究不透,還是商桉同學算出了答案,我當時就覺得,這個學生未來必定大有前途!”

小記者連連點頭,又問了幾個問題。

班主任基本有問必答,著重點明了下一中的人性化管理,暗示鏡頭前廣大的初中學子將來報考一中。

“……不要去附中那個狗逼學校,”班主任說:“你看把孩子都磨成什麼樣了,一個個跟個機器似的。”

小記者還是點頭,回頭就把這段掐了,有髒話不過審。

錄取通知書收到後,七班舉辦了個聚會,大部分同學都去了,商桉也不例外。

沒了學校規矩的束縛,少年們的肆意和隨性重新冒出了頭,商桉坐在KTV的皮質沙發上,手裏端著杯飲料,聽著他們喝酒聊天、插科打諢。

她仰頭,抿了口飲料。

林璃唱完首歌下來,指著飲料說:“這是酒吧?”

“是嗎,剛剛張輝給我的,”商桉沒覺得不對勁,又喝了一口,“還好,挺好喝的。”

“這個度數很大的,別喝了祖宗。”林璃把她酒杯奪過,給了她一杯橙汁,“喝這個吧。”

商桉盯著橙汁看了半晌,說:“我不想喝可樂。”

林璃:“……”

林璃把醉鬼剛送到了野禾巷口,就遇到了剛從輔導班回來的陶鹿因。小朋友下意識上前來,“姐姐。”

商桉隻是看著她,沒說話。

“別搭理她,醉了,喝了兩口就成這樣了。”林璃說。

商桉沒被人攙扶著,平穩地站在原地,半垂著眸,琥珀色眼珠清亮,看不出有任何醉態。

陶鹿因:“是嗎?”

下一秒,這個猜測有了答案。商桉稍彎了彎腰,對上陶鹿因的眼,疑惑著問:“林璃,你怎麼變矮了。”

也不等人回話,她直起身子,捏了捏旁邊林璃的臉蛋,“還沒阿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