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陳西嶽有點受到文化衝擊,他咽口口水,看著自信昂揚又swag的鹹魚,半晌憋出一句:“好,好,缺低音吉他或者混音可以找我。”
陳西嶽主動提出幫別人實屬少見,鄭灝有點意外,這麼說來,他也不是全然不在乎鹹魚死活的,隻是方式不一樣罷了,是自己剛剛有點小心眼兒了。
反思之餘,鄭灝又補了一句,幫他好人做到底:“不收錢,你華山哥哥有的是錢”。
陳西嶽:“……”@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鹹魚跟撿了大便宜似的,美滋滋去做頭發了,說要珍惜最後的舞台機會。
鄭灝看著他離開,整個人有點茫。
陳西嶽問他:“怎麼,還於心有愧呢?”
鄭灝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可能是我想太多了,我以前好像也不這樣,也跟鹹魚似的,遇到什麼都不往心裏去的。”
陳西嶽點點頭,笑一聲說:“人家還不到20歲呢,你個老逼跟他比什麼?”
指望不上他能說什麼好話,鄭灝和他談心,還不如趁機秀恩愛刺激刺激他:“唉,這要是萬景靖,肯定說是因為我長大了。”
“正常”,陳西嶽道:“畢竟是他把你變成這樣的,這是叫什麼,養成係對吧?”
靠,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鄭灝直接走了。
第29章 你怎麼罵人也這麼gay啊?
”我去打個電話“,鄭灝對著排練室裏焦頭爛額的幾個人說,又問陪著他們熬了兩個通宵的攝影師:“你也歇會兒吧哥,別拍我啦”。
管他答不答應,鄭灝肯定是不會讓拍到的,一溜煙兒就去了樓道口。
撥通了給萬景靖的視頻電話。
“你怎麼還沒睡?”他問。
已經是淩晨5點多了,三分鍾前,他們在排練室正為了一段變奏糾結,手機亮了起來,點開一看,竟然是萬景靖的視頻通話邀請。
於是鄭灝二話沒說中斷了爭吵。
“等著給你看日出呢,這不是你的遺憾嗎?”畫麵那頭黑漆漆的,萬景靖低低的聲音傳來,帶著早晨特有的沙啞,把鄭灝的焦慮一下子熨燙平整。
他頂著黑眼圈笑,問對麵:“那你怎麼知道我沒睡的,還是就不管睡沒睡,直接把我弄醒。”
萬景靖把鏡頭轉過去,拍攝泛著淡藍色的海平麵,聲音從鏡頭背麵傳過來:“三天創作期,明天就是表演了吧?你們哪能不熬鷹。”
“唉,可不嘛,熬死我了,而且我怎麼也想不到,朋克和 flow rap 怎麼會這麼難融合。”
鄭灝看著手機裏的海景,坐到了走廊窗台上,此刻北京郊區也泛起微光的黑夜,他沒忍住對著萬景靖吐槽:
“我們這還是命題作文,主題叫「廉價」,人rapper就是不一樣,一聽這個張口就來——廉價的鹹魚不值錢、廉價的出身我沒人管……”
鄭灝模仿鹹魚,有模有樣地念了幾句rap,萬景靖笑的手機在抖。
“這不挺好的,節奏都有了”,他說。
“但這和我們的風格也是有點出入吧?”鄭灝反駁說,“我們幾個當時都傻了,這詞兒,讓我得怎麼寫才能跟他合上啊,也就顧遙什麼也聽不懂,還誇人家厲害。
太難了,單獨聽都挺好的,現在就是越磨越沒思路,有點疲了,和各自想要的偏了。”
萬景靖靜靜聽著他念叨,不附和也不打斷。
手機還在拍著日出,海麵上漸漸露出一絲橙色的光,他還是當時的那話:“這不是你想要挑戰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