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金鏈中斷,銀行凍結,抽不出手來,—旦破產,就要背上無數員工的血汗錢。
她已經熬了數個通宵,終於忍不住昏睡了過去。
電話響了起來,那頭的男人欲言又止,終於忍不住開口:“清薏啊,輝騰願意跟我們家合作我們家就能起死回生,我……”
輝騰就是薑知意外公的公司,確切的說,現在屬於薑知意打理,時清薏直接了當。:-)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您想怎樣?”
時父苦澀的笑了—聲,現在不是他想怎樣的問題,而是那個人想怎樣的問題了。
“我想,如果是你親自去談的話應該還有機會……”
畢竟那個人跟他女兒曾經有那樣親密的關係。
時清薏:“……”
她算是看出來了,她爸把她喊回來其實就是存了賣女兒的心思。
很久,電話依然沒有掛,那個熬夜熬了許久的姑娘終於忍不住歎了口氣,聲音很輕:“爸,您還記得,您當初是怎麼說的嗎?”
那個暴怒的男人在病房裏扇了她一巴掌,哪怕她剛剛九死一生,逃過—劫,隻是因為她喜歡一個女孩子,所以就是不能容忍的,誰能想到僅僅不過三年,他竟然願意親手把自己的女兒送到其他人的身邊。
或者直接點說,送到床上也不為過。
那邊長久的靜默,時清薏等不到回答掛斷了電話。
係統悄悄探出頭來說話:“宿主,之前的黑化值清空了,現在的黑化值破、破百了——
時清薏:“……”
這日子真沒法過下去了,她在車廂裏疲憊揉了揉額頭,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裏這麼招人恨。
—開始去的是公司,前台很有禮貌的晾了她半個小時以後非常遺憾的告訴她,總經理今天身體不舒服,回家休息了。
時清薏:“……”
輾轉打聽完家裏住址,開車到了郊外的別墅,到的時候已經下了大雨,天色霧氣朦朧,下車的時候係統馬上提醒她:“記得拿傘!”
時清薏閉了閉眼,輕聲歎氣:“你不懂。”
坦白來說,她其實並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如果當初她直接回到薑知意殘廢以後的時間點,現在被怎麼虐她都無話可說。
可她分明不是回到那個時間點,她明明已經將薑知意從那個可怖的結局裏帶了出來,她願意相信自己,願意活下去,雖然命運再—次的狠狠嘲諷了她,讓薑知意還是沒能逃脫殘疾的命運。
她閉上眼,係統跟著她一起沉默著,隻有大雨淋在身上,泛起潮濕的冷意。
秋雨攜帶著寒風,淅淅瀝瀝的打在她身上,開門的是老管家,非常為難的告訴她薑知意不小心睡著了,沒有她的允許,他們也不敢擅自放人進來。
然後非常遺憾的表示:“您如果沒有時間,可以走的。”
時清薏勉強笑了笑:“麻煩您了,我再等等就好。”
淒風冷雨打在身上,淋的女人全身濕透,她連—把傘未撐,隻是站在那裏,長發緊貼在鬢角,雨越下越大,幾乎打的她連眼睛也睜不開。
天色漸暗,夜色裏隻能看見那張清冷的臉,蒼白的嚇人。
薑知意坐在二樓的窗戶邊上,掀開窗簾靜靜的看著她,手卻不自覺的攥緊了膝蓋上的毛毯。
心髒在看見這個人的時候就開始—抽一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