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量血液分析是能出來的,頭孢加酒一檢查就能出來,到時候查出來你的購買記錄,你還能逃的掉嗎?”

薑知意好像沒反應過來,呆愣的看著她。

“為了這麼些人渣賠上自己的一輩子不值得,你馬上就要高考了,就能遠離這些人了,到時候跟我去南方看海,你還記得嗎?”

她把頭靠過去,跟她的額頭抵在一起,兩個人的距離太近了,薑知意的臉跟腫眼泡一樣的紅,長而翹的睫毛一直抖。

時清薏循循善誘:“你的前途不比他們重要嗎?還是我沒有他們重要?”

薑知意騰地一下子紅了,聲音弱弱的不敢看她:“你、你重要。”

沒有人比你更重要了。

時清薏滿意了:“那就別沾這些髒手的事,安安心心的準備高考,接下來的日子住在我家裏,好不好?”

住在心上人的家裏,這種誘惑就算沒有其他任何外力薑知意都不可能拒絕得了,隻能傻傻的看著她,忽然覺得天堂地獄一念之間。

時清薏在陽台上跟自己父親打電話,男人似乎在在應酬著什麼,語氣有些不耐:“是錢不夠了還是要開家長會?我直接打到你卡上吧,清薏爸爸忙,你要體諒一下……”

掛了電話的時清薏有一瞬疲憊,終於還是掙紮著打通了另一個電話。

薑知意靠在玻璃門上,時不時看她一眼,生怕她會丟了一樣。

她有一瞬出神,耳朵裏已經傳來了一個女人柔軟的的聲音:“喂?清薏嗎?怎麼了?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沒有去學校上課嗎?”

不是母親的聲音,女人的聲音帶著困倦,似乎快速去推了推什麼人:“清薏打電話過來了,快點起來。”

“不,我是……找你。”

打完電話回去的時候薑知意已經乖乖坐在了客廳裏,好像剛剛還偷偷站門上的人不是她一樣。

時清薏突然覺得心情有點複雜。

晚上時清薏打遊戲的時候聽見了敲門聲,薑知意抱著自己的枕頭站在門口,頭發柔軟且蓬鬆,可憐巴巴的:“我、我睡不著。”

所以,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時清薏不比她臉皮厚,成功讓她爬上了床,一開始還是楚河漢界各不相幹,逐漸越靠越近,薑知意打了個哈欠去抱她的胳膊:“清薏,好晚了,明天還要上學,別打遊戲了好不好。”

自己熬夜就熬夜,反正明天白天可以補覺老班不管,可薑知意不一樣,時清薏想了想放下手機關了台燈。

少女清淺的呼吸就在身邊,時清薏不一會兒就睡著了,黑暗中原本已經睡著了的人卻悄悄睜開眼。

在黑暗裏伸手過去珍惜的觸摸她的眉眼,好的就像一場不切實際的幻夢,早上還在地獄裏掙紮,晚上就身在天堂。

如果早上時清薏沒有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她下意識的側頭看了一眼窗戶,時清薏的窗台亂七八糟的放著許多書,窗戶卻是牢牢關著的。

她夜裏總是睡不著,半夜會起來把客廳的窗戶打開,然後清晨再關上,男人有時候喝的酩酊大醉就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客廳沒有被子,隻有一條薄毯。

大概是喝酒喝多了身體也不怎麼好,男人其實經常感冒,他搜刮家裏的每一分錢出去喝醉賭博卻不肯買藥。

自己偶爾出去兼職家教身上會有點錢,他就惡聲惡氣的支使自己出去買藥,她從來不反抗,逆來順受多了,男人對她幾乎沒有任何戒心。

時清薏說的對,醫生和警察會檢查出來的,可那又怎樣呢?是他自己喝的,他逼自己買的,伯母乃至薑知晴都知道的事,她買了那麼多感冒藥男人總有一天會喝頭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