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心裏羨慕了一下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 ,隨便逃課假都不用請老班都會幫她搞定。
緊接著就看見跟在時清楚後麵的薑知意,瞬間像是吃了蒼蠅一樣噎住的表情:“清薏,還有十分鍾就上課了,你這是出去有什麼事嗎?”
還帶著這麼一個惡心東西。
“有事。”時清楚懶得理她,繞開就準備走。
“有什麼事我可以幫忙嗎?”鄧斯思不死心,又笑著跟了一句,看這樣子也不像是帶出去打她的啊?
“怎麼?你難道要代替我去作假打針?”
鄧斯思臉色一白,是藥三分毒的道理誰都懂,她無病無災的幹嘛去自找苦吃。
時清薏難得的有閑心停住了腳步靠在欄杆上,她身形修長快要一米七的個子,靠在欄杆上被校服裙子勾勒出一截纖細的腰身。
快要上課了,陸陸續續有班上的男生趕回教室,站在樓梯口頓住腳步,目光黏在漂亮的少女身上,薑知意敏銳的察覺到落在時清薏腰上的目光,悄悄挪過去了一點,把男生的視線擋住。
沒有人看見她低垂的目光壓抑著莫名的寒氣,那種評判一樣饒有興致的目光讓她覺得心裏焦躁極了。
她不喜歡有人這樣看著時清薏,哪怕隻是看看也不行——
時清薏察覺到什麼似的往她這邊看了一眼,瘦弱的少女脊背彎曲,她看過來時正好在低聲咳嗽,蝴蝶骨微微顫動的時候讓她無端想起一個人。
徐昭蘇後來身體很不好的時候經常縮在她懷裏這麼咳嗽,她瘦的厲害,蝴蝶骨就那麼輕輕顫著,像是一截脆弱的花枝。
時清薏晃了一下神,繼而瞪了一眼旁邊那些男生一眼,被擋住視線的男生嫌惡又憤怒的表情僵了一下,沒想到時清薏竟然維護薑知意,一下子生出了幾分狼狽。
時清薏是一朵紮手的帶著刺的花,欣賞美人誰不愛呢?可誰也沒有那個以身試刺的勇氣。
“不、不用了,不用了,清薏那你早去早回,我幫你跟班主任說一聲。”鄧斯思臉色發白,又莫名的鬆了口氣,看起來不是和薑知意和解了,敢情還是拿她當隨便應付逃課的。
她眼底又生出了幾分幸災樂禍,被拉過去隨便打針吃藥,誰知道會吃出什麼毛病呢。
下一刻卻看見時清楚不耐煩的抓起薑知意的手帶她下樓,臉上的笑又扭曲的僵住了。
時清薏的手是溫熱的,抓起她的手的時候薑知意還有一點懵,心裏那點陰暗的躁鬱很快被那點溫熱驅散了,她的心好像都被那隻手攥住了,肌膚相貼的溫熱透過皮膚抵達了心髒。
已經很久沒有人會握住她的手了,甚至連上課跟她一個小組,一起走路回家的人都沒有。
很久,她才悄悄回握了一下,時清薏這才察覺什麼的一下子鬆開了她的手,快步走上前去,擺脫了她。
薑知意心裏又莫名有點失落,加快腳步跟上去,聲音小的跟蚊子一樣:“是還要帶我過去打針嗎?”
“不然呢?”前麵的少女走的很快,幾乎不給她停留的時機,語氣也凶巴巴的:“咳的我煩死了,上課都睡不好覺。”
薑知意也不說話,在背後悄悄踩著她的影子跟著她,心裏卻好像久違的含了一顆糖默默在心口化了。
其實,時清薏根本不用坐在她身邊,也根本不用聽她的咳嗽聲。
不過這句話她肯定是不會說出來的。
醫務室的醫生看見是她們倆掀了掀眼簾,指了指旁邊的房間:“今天剛好有空房,打針要兩三個小時,你們去裏麵坐著吧,裏麵有床,困了還可以睡一會兒。”
感冒藥本來就帶著催眠的成分,昨天上午那個小姑娘把時清薏當靠枕枕了幾個小時,那個惡名遠揚的刺頭竟然什麼話都沒說,真當了一個上午人形靠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