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之前扶蘇做的那些誆騙她的事 ,讓雲洛難以再百分之百的相信他。

雲洛盯著扶蘇,正經道,“你發誓?”

扶蘇沒想到雲洛會懷疑他,他雖有些難過,但還是很快整理心緒,“我發誓,若有半句謊話,天打……”

後麵的狠話還沒說出來,就被雲洛打斷,“好了,我信你就是了。”

說完,雲洛將頭縮回馬車裏,然後放下簾子。隻要廢後活著,元楉心裏最後一層防線就不會崩潰。這樣就算再棘手的事情,雲洛相信元楉能處理好。她一顆忐忑的心,總算放下來。

馬車一路顛簸,兩天後,馬車停在益州府衙門口。

元楉已經讓人提前將府內整理妥當,就等他們到來。

此時管家正站在府門口迎接。

“老奴參見扶大人。”

“免禮。”

管家在前麵帶路,扶蘇扶著老夫人,雲洛走在後麵,跟著他們往裏走。

管家以為雲洛是扶蘇的夫人,於是將雲洛和扶蘇安排在同一間臥房。

雲洛連連否認,管家卻不信,他從不會看錯。他瞅著扶蘇看雲洛的眼神,明明就是郎有情嘛,難道這姑娘沒有意?

扶大人如此英俊才氣,還是前太傅的兒子,這姑娘怎會看不上扶大人呢。

扶蘇見雲洛一臉尷尬之色,他趕緊向管家解釋,“勞煩管家給雲姑娘另外安排一間屋子吧。”

管家連連點頭,他這才趕緊將雲洛領到另一間屋子。

晚上,雲洛同老夫人和扶蘇他們一起吃完晚飯之後,就將自己關在屋內,不出門。

屋內燭火搖曳,她托著腮,思念遠在皇宮的元楉。

這會他在做什麼?

他吃飯了嗎?

還是仍舊為公務繁忙,通宵不寐?

想到這裏,雲洛心疼不已,她覺得自己十分沒用。

她除了離開他,竟一點都幫不上忙。

與此同時,元楉剛讓陸栗將密信送出去。此時,他正坐在書案前,看著軍機大臣送來的密折。

元楉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陸栗端著膳食走進來,恰巧被他看見。

“即便已經春分了,殿下還是得注意,莫要感染風寒。” 陸栗將食盤放在書案上,忙給元楉披了件外袍。

“殿下打噴嚏或許不是風寒所致,莫非有人正想念殿下呢”吉祥嬤嬤走進來,給元楉換了一盞熱茶,又退出去了。

除了太子妃,誰還會思念殿下呢?

不不不,太子妃怎會想念殿下。

元楉都將雲洛趕出宮去了,他甚至夜宿在蘇鈺媚宮裏,正好被雲洛撞見。雖然雲洛走後,元楉一次也沒去蘇鈺媚那裏,但雲洛肯定誤會慘了元楉。

想到這裏,陸栗反駁吉祥嬤嬤,故意大聲讓元楉聽見,氣元楉,“太子妃都被轟跑了,她怎會思念殿下?嬤嬤,你怕是想多了吧。”

吉祥嬤嬤剛走到殿門口,她回頭看了一眼陸栗,連連搖著頭,暗暗嘀咕,“如此機靈的小子,怎這麼沒眼力勁啊。”

“嬤嬤你嘀嘀咕咕說什麼呢。”陸栗看見吉祥嬤嬤一臉的嫌棄,便知道吉祥嬤嬤心裏是怎麼想的。他疾步跑出去,與吉祥嬤嬤理論,“嬤嬤你說說,太子妃都被趕出去了,她怎會思念脾氣又臭又硬的殿下呢。”

吉祥嬤嬤氣得跺腳,她提著袍子裙擺趕緊跑,若是被陸栗纏上,她別想有片刻安寧。

殿內靜幽幽,元楉盯著冒著熱氣的茶盞,他搭在腿上的手不知不覺握緊,接著又鬆開。

陸栗的話,深深刺痛了元楉。雖然他做好了讓雲洛誤會他的準備,但當從別人口中得知時,他仍舊難以接受。

元楉將手裏的密折哐當一聲扔在書案上,他心虛雜亂的攤開宣紙,提筆寫下一個個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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