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元楉,強撐著意識,摸了摸身邊的床榻。

床榻空空如也,雲洛一驚,睡意一掃而空。她赤腳踩在地上,披著一頭黑色的秀發拉開門,跑出去。

剛到殿門口,就看見元楉穿著春裝袍子,頭上束著冠,十分器宇軒昂。

他看見雲洛赤腳踩在地板上,他擰著眉朝雲洛走近,然後將雲洛抱起來。

“何事如此著急,連鞋襪都顧不上?”

雲洛攬著元楉的脖子,頭貼著元楉□□的胸膛上,嬌羞的很。

“一覺醒來發現你不在,所以急著出來尋你了。”

元楉邁進內殿的門檻,往內走,然後輕悄悄的將雲洛放在軟塌上,替雲洛蓋好被子。他腦海裏想著國師的話,隨後盯著雲洛的臉仔仔細細的看。

雲洛摸了摸自己臉,“我臉上又髒東西嗎?”

元楉搖頭,他抬手想要觸摸,最後,又將手放下。

雲洛見元楉心思重重,她以為元楉為廢後的身體擔憂,她笑著道,“你怕是著急壞了,將我給忘了。”雲洛伸出手腕,讓元楉割脈取血。

“以後這話決不可

再說。”元楉輕輕斥責,然後替雲洛拉下袖子,將手腕蓋住。

“為什麼?你明知道我的血可以讓你母後好起來。”

元楉勉強咧嘴,“母後她....好多了。”

“真的?”

元楉點頭,雲洛抱住元楉,她真心為元楉開心。

“你不恨我母後?”

雲洛搖頭,“等她好了,我會好好伺候她的。”

元楉放開雲洛,他伸手摸了摸雲洛的臉龐,久久不肯挪開。

“再睡一會。”元楉收回手,起身退出去。

雲洛躺在床上,覺得元楉怪怪的,可又說不出來哪裏怪。

元楉先去了太後宮裏,扶蘇和老夫人正陪著太後喝茶。

見元楉走進來,太後忙讓文嬤嬤給元楉上茶。

元楉擺擺手,“我找扶蘇有點事。”

說完,他和扶蘇走進一間屋子,然後十分嚴肅的將門關上。

時隔多年,元楉第一次仔仔細細打量扶蘇,小時候的那些歡樂,如潮水撲來。

不管世道如何變,扶蘇還是他最好的朋友。

元楉與扶蘇兩兩對立,“我有一事拜托你。”

扶蘇瞅著元楉如此一本正經,他猜側肯定與雲洛有關。“何事?”

元楉背對著扶蘇,他不想扶蘇看見他傷心不忍的樣子。“帶雲洛離開。”

扶蘇十分震驚,他走到元楉的麵前,看見元楉提著袖子擦了擦眼睛。

既然如此不舍,為何要送走雲洛?

“你到底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元楉什麼都不說,隻是道,“你替我照顧她便好。”

說完,他拍了拍扶蘇的肩膀,打開門走了出去。

元楉出了太後的宮裏,他又去了廢後的宮裏。

皇上不在,元楉坐在床榻邊,緊緊握著廢後的手,沉默不語。

廢後本可不死,而他的決定,間接讓廢後必死無疑。

想到這裏,元楉十分難過,他竟是親手害死至親的凶手。

元楉低頭,親吻著廢後的手,“母後,楉兒沒有法子了,楉兒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去死。母後,你就原諒楉兒吧。”

直到晌午,元楉這才起身去了禦書房,此時嫻妃正跪在地上,被皇上斥責。

“你簡直放肆,竟敢仗責餘公公!”

嫻妃跪地,也不求饒,十分鎮定。

皇上氣得打哆嗦,“朕勸

你知恩惜福,莫要耍小聰明,”

嫻妃低頭佯裝認錯,皇上為了廢後,他不願見血,便罰嫻妃減俸半年,便並將她趕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