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無端起颶風,東征偉業俱成空。恨不生逢忽必烈,鐵騎十萬滅夷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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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煥四十幾歲年紀,體型有些消瘦,但跟黃參將的“幹瘦”不同,瘦得很有精神。嚴格說來,他的相貌並不出色,細眉圓眼,高鼻梁、薄嘴唇,頦下三綹墨髯,很有些書生氣,就是皮膚黑了點兒。而且,所有在場的將軍,包括王象乾,都是頂盔貫甲,就他隻穿了一件白戰袍。
介紹到袁崇煥的時候,他抱拳施禮,口中說道:“下官拜見張大人。”聲音也是十分的低沉、溫和。
可能是由於後世聽多了他的赫赫威名,昊天就覺得他在眾人當中好似鶴立雞群。不過此時的昊天已經十分老練了,並沒表現出特別的關注。
等都介紹完了,兩對人馬兵合一處,進了關口。王象乾告訴昊天,府邸已經給他準備好了,讓他先回府休息一下,晚些時候請他到帥府赴宴,算是給他接風壓驚。
昊天和左雲跟著劉三兒回到自己的府邸,張福遠遠的迎出來,見麵又是一陣痛哭流涕。昊天費力好大的勁,才安撫好了,隨後幾個人入府更衣梳洗。
收拾完了,左雲來找昊天辭行。昊天哪兒能讓她走啊,急忙問道:“左姑娘,你返回京城,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辦嗎?”
這左俠女還真實誠。實話實說:“沒什麼重要地事,到師姐那兒交待一聲兒,說我的任務完成了,然後繼續行走江湖。”
“我想左姑娘行走江湖,除了增加閱曆、錘煉武功,最重要的是鏟奸除惡吧?”
“這是自然,此乃白道武林中人的天職!”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多留姑娘啦。願姑娘此去一路保重。”
“那我便向張大人告辭了。”
“姑娘慢走!”昊天瞧著左雲快出屋了,故意歎息一聲:“唉。這山海關裏的韃子奸細該怎樣對付呢?”
一聽這話,左雲轉身又回來了:“我倒險些忘了,你昨夜跟我提過,山海關內尚有韃子奸細潛伏,好像是在個什麼‘悅來客棧’之中。左雲願助大人一臂之力,鏟除了奸細再走。”
“啊?哈哈,不用煩勞左姑娘了。那個客棧。我暫時還不打算動它。”
“為什麼?”
“除了此處,還有沒有其它的奸細潛伏,我們並不知道,我想派四位師傅前去監視,看看他們有沒有同黨。另外,我想利用他們向韃子傳遞一些假消息,肯定會對遼東戰局大有幫助。”
“若是他們都去了,你的安危誰來保護?不能用軍中之人嗎?”
“軍中有無奸細。尚在兩可之間,況且人多嘴雜,用不熟悉地人,若是走漏消息,可就耽誤大事啦!在這山海關內有大軍囤集,我不會有什麼危險。哎呀。不對,過些時候,我還要出關去各地巡察民風……呃,算了,為了大局,個人安危算不得什麼!”
“這可不行!你的四位護院師傅,功夫未必及得上我,輕功更是一般,不如這樣吧,由我去監視‘悅來客棧’。”
“不不不。這可不行。左姑娘。不是我輕視你地武功,這件事不是你一個人能幹的。我打算讓他們在客棧附近找間民房。晝夜輪班監視,若有動靜,還要有人跟蹤。況且你一個人姑娘家也不能和他們同居一處啊!”
左雲一聽,也對:“那麼你就找多找軍兵護衛吧,我走了!”
啊?合著我剛才的話都扔井裏啦,非讓我挑明了說嗎?“軍兵是找不得的,搜差後金奸細必須秘密行事。知道消息的劉參將要返回京師,可以不論;滿將軍在遼東多年,身邊也必有親信;我如何能調來不知根底的兵丁護衛,別護衛不成,反招進幾個刺客來。”
“那我寫幾封信,邀些武林同道前來相助可好?”
“能信得過嗎?”
“應該沒問題,都是我行走江湖結識的一些名門大派地年輕弟子!”
“都是男弟子吧?”
“是呀,怎麼了?”
怎麼了?傻丫頭,都是對你有企圖心的,我把他們請來不是自找麻煩嗎,要是對你有點兒什麼意思,他們還不咬死我!不過也沒關係,誰要是敢來,我給他進行一番愛國主義教育,然後推薦到前線去。讓這些熱血青年去為國殺敵,我在後邊兒懷擁美人給他們加油喝彩,嗯,很美好的前景!
“不錯,應該是絕佳的助力,不過他們什麼時候能到呢?”
“這個……這些人經常行走江湖,飄忽不定,我若是將信發到他們的師門,也許兩、三月內有人能見信趕來!”
“這也沒關係,就算不能幫我搜差奸細,能為國出力報效也是好的。”
“那你的安危還是沒有保障啊?”
“沒關係,我不是說了嗎,為了大局,個人安危算不得什麼!不過如果我真有個萬一,還要煩勞你多多照看青霞,不要讓她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