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昭頷首,笑吟吟地看向國舅,眉露風情,眼內橫波婉轉,“國舅。”
嶽徠見到那雙紅眼,心中微有發怵,首次沒有應美人的呼喚,他挪開視線,“殿下還需早些去辦,臣代殿下去揚州送信。”
“好,本王會讓人交給你。”
“臣告退。”
紅昭起身相送,嶽徠拒絕:“姑娘還是陪著殿下。”
說完就急速離開紫宸殿,昨夜殺楚羌的事情沒有成功,如今巡防營都快將金陵城捅破天了。
嶽徠匆匆離去,蕭宴從內殿走出來,雙手負在身後,眼內深邃,秦綰寧開口:“我親自去一趟淩王府。”
要兵這個事情還需問過太妃的意思。
畢竟她不是真的淩王,想調兵也不行。
“太妃不會答應的。”蕭宴轉身看向秦綰寧,“你一去淩王府就露餡了。”
昨夜的事情隻針對嶽徠,太妃知道秦綰寧還在紫宸殿,知道後會猜出秦綰寧的意圖,調兵是不可能的事。
甚至還會覺得秦綰寧是在幫他,到時戳穿她的身份,嶽徠也會起疑。
“那算了,這件事你去辦,我累了。”秦綰寧又懶洋洋的,推開坐在她身上的紅昭,“你怎麼還不下去。”
紅昭哭喪著一張臉,“我見到陛下腿腳發軟,動不了了。”
秦綰寧沒辦法,坐起身子,看了一眼紅昭發抖的雙腿,“有出息嗎?他長得好看?”
“和好看沒有關係,陛下實在是太嚇人了。”紅昭嚇得心口砰砰跳,要命的事情是陛下突然出現,陰沉著一張臉,嚇著她了。
秦綰寧愣了下,旋即笑出了聲音,“你很有眼光。”
“紅昭,滾出去!”蕭宴怒斥。
“好,馬上滾。”紅昭就像傀儡一樣,聽話地站起身,提起裙擺就衝了出去。
蕭宴臉色沉得更加難看了,唯有秦綰寧笑得抿緊了嘴巴,不忘說一句:“她不是喜歡你,就是把你當做瘟神了。”
蕭宴默默不作聲,走過去,惡狠狠地威脅她:“再笑就讓你下不來床!”
秦綰寧笑不出聲,也同紅昭一樣,提著裙擺跑出殿,留蕭宴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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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徠剛出宮不久,就被明華長公主攔住。
長公主來勢洶洶,身後跟著幾十護衛,這是公主府在規製內養的兵。
兩人相遇後,嶽徠暗自頭疼,麵上依舊笑著走上前,“原是長公主,入宮去看太後嗎?”
“不,本宮想問舅父為何逼得綰綰跳河。”長公主坐在馬車上,輕輕揮揮手,護衛立即將嶽徠圍住。
兩府護衛對峙,各自手持刀劍。
“本宮不是男兒,不知什麼大道理,隻知綰綰柔弱,舅父為何不放過,難不成是與秦公之間有什麼怨恨?”
“本官與秦公並無怨恨,殿下慎言。”嶽徠慌了,秦公就是這些武將心中的神,倘若被他們認為是對秦公怨恨,事情就會更加棘手。他深深吸氣,解釋道:“昨夜本宮不知是秦綰寧,不過是想請她上船來彈箜篌罷了。”
“彈箜篌?她是官家姑娘,如何為你彈箜篌。”明華句句不讓,“舅父不給解釋,本宮便讓淩王來處理。”
兩相對峙,越來越多的百姓圍觀,僵持許久後,賢太妃也來了。
人群中的秦綰寧與蕭宴對視一眼,蕭宴輕輕扯著秦綰寧的袖口:“回宮。”
“為何?”秦綰寧不肯。
“你露餡了,太妃很快就明白過來,你的目的是徐州。”蕭宴攥住秦綰寧的手腕,用力一拉,秦綰寧跌進他的懷裏。
秦綰寧試圖掙紮,不想蕭宴力氣大得驚人,直接帶她出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