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蕭宴在接見臨南來的探子。
蕭宴對她很信任,見她回來也不避諱,反而拉著她一道聽。
“楚王殿下去了臨南後並未直接開戰,日日與人飲酒。”
蕭宴點頭,道:“楚王慣來如此,高銘在一側,朕也放心,再者朕讓他去也沒準備讓他去開戰,由他守著,陳兵不敢犯境。”
探子又道:“還有一事,陳國有一公主,在招親,楚王聞訊後去一觀招親比武的大賽了。”
“怎麼,楚王還想做駙馬?”蕭宴挑眉,神情清冷,瞳中隱有諷刺的意思。
秦綰寧暗自詫異,見蕭宴眼底有淺淡的笑意,她抿了抿唇角,楚王真是不省心,倘若去臨南被擒,被人發現不是男兒,丟人可就丟到敵國去了。
探子竟不知如何回答,旋即換了話題,“陳國公主招駙馬招的是武將,怕是有意。”
蕭宴凝眸,墨色琉璃的眸子煥發光色,“美人計。”
秦綰寧聞言,神情意味不明,她今日剛經曆過美人計,不過她不吃美人,美男倒是可以的。
她撇了撇嘴,蕭宴卻睨著她:“你在想什麼?”
“他們用美人計,你用美男計,陳國公主必然動心。”秦綰寧低眉淺笑,狡黠的意味濃鬱。
“胡鬧。”蕭宴不悅,漆黑分明的眸子帶著迤邐的溫柔,轉頭對下屬吩咐道:“隻要不開戰,隨楚王鬧騰,更不準泄露朕的行蹤,時刻盯著他,截斷他與金陵來往的信件。”
隻要楚王的消息傳不回金陵,金陵城內就不會出事。
“臣明白。”
“好了。下去吧。”蕭宴擺擺手,歎了口氣,眼中有莫名的意味,看向秦綰寧的時候,又恢複正常,“你今日回來得頗早。”
“遇一紅眼女子,她來撩我。”秦綰寧眼中一片淡漠,提起這件事,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蕭宴詫異,深深凝著她:“讓你別穿得這麼招搖了,還拿一折扇,你以為泉州是金陵嗎?外國的女子可不如大周女兒矜持,小心陰溝裏翻船。讓人抓住你,我才不救你。”
蕭宴的聲音有些淡,可神色中透著濃濃的關切。
秦綰寧懶得搭理他,站起身整理好自己新做的衣袍,腰肢纖細,不盈一握,她挑釁地看了一眼蕭宴:“本姑娘高興,不過那個紅眼女子有些不對勁,你去查一查。”
“哪裏不對勁?”
秦綰寧說不上來,紅昭親近她不會單純是覺得她好看,她搖首:“說不上來,你那麼神通廣大,順便去查一查。”
蕭宴沒有辦法,眯起了眼睛,道:“可以,但你明日不準出去了。”
“也成,我也怕了被女子纏上了。”秦綰寧心有餘悸,金陵城內的靈安郡主和周茴隻怕到現在做夢都想掐死她。
蕭宴也看出了她的害怕,拿手戳著她的腦門:“安分些,秦姑娘。”
秦姑娘三字幾乎說得咬牙切齒,秦綰寧衝她眨了眨眼睛,扮演無辜道:“秦姑娘英俊瀟灑,無法安分些。倒是你,那些商戶答應了嗎?”
“他們還在考慮,但我已命人去接觸布林島上的海盜。”蕭宴道。
布林島嶼在中心地帶,其他島嶼圍著布林,隻要他的人上岸,其他島嶼的海盜就能察覺。
不過……
蕭宴狐疑地看向島嶼,在布林島外的五十裏地還有一島,喚古來。古來島嶼頗大,是布林的五倍之餘,聽聞去年一場戰爭後,古來島上的海盜換了當家人。
朝廷的人去查過,一無所獲,也就是說古來島嶼的大當家很神秘。
知彼知己,才能百戰百勝,古來島嶼讓他一時拿不定主意。
秦綰寧不知蕭宴的心事,去他房裏偷了一壇葡萄酒去甲板上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