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就走。

皇後也不大安分了,管誰不好,偏偏去管那位祖宗的事情。

陛下都不敢輕易去問,皇後竟敢越俎代庖。高銘抬首看了一眼殿內的皇帝,心中哀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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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八節後,淩王回來了,翻牆進了胡國公府的門,腳一落在草地上就被人發現了。

李世北上前就與之打了起來,兩人你揮拳我踹腳,頃刻間,都是鼻青臉腫。

秦綰寧趕來的時候,李世北被淩王按在地上,李世北不知淩王的身份,口中大罵蟊賊。

冬日裏的暖陽勾勒出淩王清冷的身影,他揮起拳頭就砸向李世北的麵門,秦綰寧大呼一聲:“住手。”

這一拳頭下去了,臉上還有好肉嗎。

秦綰寧嚇得心口砰砰跳了兩下,小臉通紅,淩王收了手,骨節分明的五指攏入袖口,“你就招了這麼個廢物做護衛?”

櫻唇微抿,秦綰寧抬腳走過去,“淩王多慮了。”

語氣冰冷,神色肅然,嚇得淩王一個激靈就站起來,不忘拿腳踢了踢李世北,“別裝死,快起來。”

李世北傷得並不重,呼吸順過來後就自己站了起來,朝著秦綰寧愧疚道:“是我沒用。”

秦綰寧卻道:“回去找個大夫看看。”

李世北聽令,謹慎地退下了,臨走前還看了淩王一眼。

淩王今日穿了一身青色的錦袍,腰封上鑲著一枚棗核大小的白玉,青裳白玉,渾然天成的一派貴氣。

他心情好,衝著秦綰寧眉梢彎了彎,“出去玩嗎?”

“不去。”秦綰寧冷硬地拒絕,又叮囑他:“陛下在找你,你若再不露麵,隻怕會牽連王妃。”

“你擔心我?”淩王感受到了突如其來的關切。

秦綰寧睨他:“我擔心你,不對嗎?”

“對,當然對。”淩王不敢多話,忙應了下來,湊到她麵前:“我帶你去看戲?”

“不去。”

淩王鬱悶,跟著她回到廳堂裏,環顧四周,胡國公府的景色很雅致。他是第一次進來,對府裏的環境不熟,這才被李世北察覺。

“你從哪裏來的?”秦綰寧順口問一句。

“我去了海上,在海盜群裏轉了一圈,發覺些有趣的事情。我還買了一座島呢。”

“買?”秦綰寧有些奇怪,她不知道海外島嶼的情況,島嶼還能買賣嗎?

淩王卻告訴她:“說是買,其實是打下來的,島上都是海盜,我就殺了海盜,奪下島嶼,得空帶你去看看。島上自給自足,與陸地不通,很多海盜就打劫來往的商船。大周管不到,海盜就愈發猖狂。不過我察覺了些事情,大周立國不久,海盜猖獗,這並非是好事。”

秦綰寧朝他投去異樣的眼光,“你將你的兵放在海上了?”

“你、你怎麼變聰明了?”淩王凝眸,他不過說幾件趣事罷了,秦綰寧就猜到了他的兵馬。

蕭宴步步逼近,陸地不安全,再者他的兵馬在蕭宴麵前不足一提,不如轉到海上。蕭宴隻會在陸地上控兵,海上是他的薄弱之地。

他在海上漂流多日,將泉州百裏外的島嶼都查過,朝代更迭,讓海盜更為猖獗,而泉州的水師不作為,嚴防死守,兵不出海。對於來往的商船求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鮮少理會。

海盜也是有真本事的,他們習慣海上的風浪,又有自己的兵馬,兵強馬壯,朝廷未必能剿滅。

所以,他鑽了空子,慢慢地將兵馬挪至海上,蕭宴追查他多日,也是一無所獲。

淩王抬眸凝視麵前的女子,“你若願意,我們可以去海上生活,那裏安靜,不會有人來打擾。你不喜歡蕭宴,我也可以放棄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