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知所措。
他幾乎不相信所有的事情都是辦的。
“魏萊,殺了他,我很感謝你。”秦綰寧語氣清冽。
“魏萊。”侯德義一聲怒吼,“枉我們兄弟一場,你竟這麼絕情,你做過的那麼多事,早就逃不掉了。”
兩人對罵了幾句,秦綰寧示意漢王離開,李世北眸色銳利,抬腳跟了上去。
等李世北離開後,秦綰寧砰地一聲將門關上,“鎖起來。”
狗咬狗,就咬個夠!
“綰綰。”漢王語氣晦澀,目光也是飄浮不定,他對秦綰寧也有許多愧疚。
“漢王,你是蕭家的人,該扛起你的責任。”秦綰寧腳步一轉,往外走去。
李世北抬腳追了上去,“秦家姐姐。”
蕭宴在這時走了過來,睨了一眼‘狗皮膏藥’,“去驛館住下。”
李世北抱拳揖禮,“謝陛下。”
他順勢退了下去。蕭宴的目光冰冷,尋常人都會感到害怕,秦綰寧卻伸出五指在他麵前晃了晃,“你盯著他看什麼?”
“不,是他先盯著你看的。”
秦綰寧卻道:“他盯著我,與你有何幹係,我回去了。這裏交給刑部尚書。”昔日的兄弟在最後的時刻成最大的敵人,是打還是和,也是一個讓人期待的事情。
漢王找過來的時候,秦綰寧剛好離開,消瘦的背影讓他想起大雨夜,站在船頭上孤絕的背影,心神一顫,他悄悄拉了拉陛下的衣袖:“您這瞞了我們多久?”
“她想玩,就陪她玩玩。”蕭宴神色肅然,失去了方才的笑意,回身看向廳堂的方向,“將皇帝玩在鼓掌中,都是被先帝寵出來的,你等著刑部尚書,令三司會神,重查當年秦氏叛變案。”
“大哥,您要掀開先帝的遮羞布嗎?翻案容易,可這種結果一旦發出去,會令多少將士寒心。大周立朝不過十餘年,臨南的前陳一黨虎視眈眈。倘若這個消息傳過去,大周可就失了民心。”漢王躊躇不前,他想替秦公翻案,隻是比起秦家的冤枉,民心、軍心才是最重要的。
他們一路走來,千辛萬苦得來的民心不易,倘若為一家顛覆,實在是不劃算。
“漢王,先帝的錯,你我都有去承擔的責任。”蕭宴慨然道。
漢王抬眸望著自己的兄長,語氣艱難:“倘若不是秦綰寧,是其他府邸,您還會堅持翻案嗎?”
蕭宴聞聲抬首,目光觸及漢王眼中的猜疑,不知怎地,自己先笑了,原來在自己兄弟的眼裏他是一個是非不分的皇帝。
偏偏秦綰寧一口咬定他會成為一位賢明的君主。
“漢王,冤案不翻,才會失去民心。此案交給你,朕不會再去插手,就連秦綰寧,她也不會再去管。”蕭宴抬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語氣沉重,更寄予了他的厚望。
四位國公府聯手陷害了秦公,這件案子,注定會鬧得金陵城內不寧。
蕭宴意思堅決,漢王勸解不動,隻好領了聖旨。
晚上回府的時候與王妃訴說苦楚,王妃給他沏茶安慰他。夫妻二人相處和睦,幾乎沒有過爭吵,王妃性子柔順,漢王又是體貼人的性子,兩人很般配。
等漢王說完後,漢王妃才明白過來。原來她並沒有看錯,那位真的是秦嵐的妹妹秦綰寧。
當年秦嵐那一跳,加速了陳國的滅亡。
她安慰漢王:“陛下是天子,管理朝政有自己的方法,為人臣子,自該遵從聖意,您啊就別想那麼多,軍事與朝政你都不認如陛下,還敢胡亂指點,陛下不生氣已是萬幸。”
“人都會感情用事,為人臣下,也該有勸諫的本分,要不然哪裏來的言官。”漢王抑鬱不快,今日給他的震撼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