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王一把奪過去,一字一句太過刺眼,刺得他眼睛生疼,他害怕得不行,“這、這、這……”
當年他曾罵過秦州背信棄義,堂堂一將帥出爾反爾!
他愧疚地看向秦綰寧,“綰綰……”◆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魏萊,我在想沒有你領頭,他們三人還會不會這麼做?”秦綰寧悲憫地看著的魏萊,事情都是有源頭的,魏萊就是主謀。倘若沒有魏萊主導,秦家或許還可以和和美美。
父親給她定下淩王的婚事,她肯定不會答應,但她也不會繼續喜歡蕭宴,會背著包袱浪跡天涯,一人遊山玩水。
多少年後,她再回到金陵,捉住蕭宴問他:“還娶我嗎?”
蕭宴如果回答不娶,她會繼續背著包袱離開,選擇一地隱居。
蕭宴回答說娶,她肯定想方設法將皇後拉下來,自己喜滋滋地坐上他正妻的位置。
無論她怎麼胡鬧,父親與兄長都會在後麵看著她,幫著她出氣。他們若活著,蕭宴肯定不敢像現在這樣欺負她。
太多的如果都需父兄活著,她已經沒有了。
“魏萊……”
侯德義風風火火地從外麵闖了進來,一見被繩捆索綁的魏萊後魂魄失了一半,他忙去解開對方的繩索。
廳堂內其他人並沒有動,由著他去解開,就連李世北眼皮子都沒有眨一下。
繩子解開後,魏萊伸手就去捉秦綰寧。
秦綰寧離他最近,伸手就可觸,他快,可是有人比他更快,蕭宴的劍淩空刺來。
劍刃挑破肌膚,魏萊一聲尖叫,其他人都回過神來,李世北立即補了一腳,將魏萊踹開,伸手將秦綰寧護在身後。
秦綰寧眸色微顫,轉身去看蕭宴。逆著天光,麵前的人俊朗無雙,眼中深情旖旎。
隻一眼,她便轉開身子,那些年的歲月回不去了。
魏萊被一劍劃破了手上的筋脈,疼得冷汗直冒,侯德義這個時候也注意到了秦綰寧,他看了一眼沒有認出來,反而質問她:“你是何人?”
秦綰寧懶得再解釋自己的身份,也不想說話,自顧自將兩份血書折疊好,若無其人般塞入自己的香囊裏。
侯德義有些分不清情況,但很快,魏萊手中的刀置在他的脖子上,“漢王,放了魏會,不然我就殺了他。”
漢王詫異,朝著他歪了歪腦袋,“他也是要死的,死在你的手裏也成,你殺吧,就當本王給秦公報仇了。當年本王求情不成,如今也算是彌補了。”
漢王也求情了!秦綰寧抬眸看過去,父親得人心,卻也不是一件好事。
侯德義驚得沒有反應過來,跺腳怒罵:“魏萊,你這什麼意思,我來救你,你卻要反殺我……”
“對不住了,隻要魏會走了,我給你磕頭都行。”魏萊言辭愧疚,可手上的刀刃逼近侯德義的脖子,輕輕一動,就劃破了他的脖子。
蕭宴無動於衷,其他人都沒有動了,他看了眾人一眼,率先離開了。
皇帝一走,剩下的人當中就屬於漢王位分高。漢王沒有太大的權欲心,魏萊的反抗反而讓他覺得對方太髒了,挾持侯德義也是狗咬狗,是因果報應。
他懶得去救,反而慫恿魏萊:“殺了他,你就多了一罪,到時不許刑部去查,殺了他吧,本王有事,你快些。”
李世北的目光一直都在秦綰寧的身上,從沒有離開。秦綰寧的鎮定從容讓他側眸,金陵城內的姑娘都是哭哭啼啼,遇事慌張,在麵對刀光劍雨都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