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滿是看了一副好戲的味道。
“罷了,”見著刈楚不配合,那男子也覺得愈發無趣,便將話題一轉,讓人拿了筆墨,呈上前來,“既然睿荷不喜歡這些東西,那咱們便換個玩法。隻吟詩作畫,如何?”⊙思⊙兔⊙網⊙
這一回,刈楚未點頭,卻也未搖頭。
宋景蘭隻當他同意了,左手攬著連枝,右手執起筆,蘸了墨,竟將連枝抵在桌子旁,於她的肚兜上畫起畫來。
筆落,畫起。濃厚的墨水與少女凹凸有致的身形上淡淡暈了開,沒一陣兒,連枝便覺得身上處處都濕漉漉的,衣香卷著墨香,撲麵而來。
因為宋睿荷要在她身上作畫,需要她將要彎的極低,不過片刻,她的腰身便是一陣酸痛,難受無比。
額上已冒出涔涔的冷汗。
她再也承受不住如此高難度的動作,忍不住痛苦地低哼了一聲。可宋景蘭卻不停筆,依舊麵不改色地自顧自畫著,當最後一筆落下時,連枝終於支撐不住了,身子往後一仰,整個人重重地磕在身後的桌子上。
“咚!”
她的頭狠狠磕在牆角,腰肢也被桌邊的棱角戳得發疼,女人痛苦地“嘶”了一聲,卻怕掃了恩客的興,仍舊強顏歡笑著,用手臂蹭了一把額上將要滴落的汗珠。
瞧著眼前已疼痛得站不起身子的女人,宋景蘭卻將目光一挪,隻望向她衣上的那副畫。見著沒人顧及自己,連枝便也不敢再作出嬌柔的女兒態,終於用手撐了地,想站起身來。
一旁的薑嬈瞧著,終是不忍,上前輕輕扶了她一把,手剛落於她的臂上時,卻又被連枝狠狠甩開。
“不用你扶,我自己……站得起來。”連枝咬著牙,麵色發白。
“睿荷你瞧,這時候,你還說她的肚兜上不是鴛鴦?”
聞了聲,刈楚的目光再次淡淡落在連枝的衣裳上,隻見宋景蘭方才提了筆,在她的肚兜上又畫了一隻一模一樣的鳥,旁邊又提有小字一行:
脂正濃,粉正香,今宵紅綃帳底臥鴛鴦。
有詩有畫,卻是春花詩詞秋月畫,任憑哪位正人君子見著,都會變了麵色。
刈楚算不上是絕對的“正人君子”,至少,他現在不完全是。
但他還是開了口,瞧著宋景蘭方才的落筆之處,再次反駁道:“景蘭兄是眼花了麼,我瞧著,那並不像是鴛鴦。”
“哦?”宋景蘭又挑了眉,目光落到薑嬈身上的那件對襟外衫上,“那睿荷不如給我畫畫,什麼才是真正的鴛鴦?”
第057章
刈楚還未來得及吭聲, 那人就已將筆塞到了他的手裏, 朝薑嬈努了努嘴,眼中挾著淡淡的戲謔。
攥緊了筆杆, 他淡淡地瞥了身旁的薑嬈一眼, 正見她死死咬著泛白的下唇,不知在想些什麼。
低眉順眼的模樣,格外乖順。
薑嬈知道, 那位“九公子”的意思便是讓刈楚在她衣上作畫, 對方無論是語氣, 或是神態中的輕薄之意都不言而喻。
她的身子, 開始暗暗發起抖來。
隻見身側的男人站得筆直, 輕瞟了連枝粉白的肚兜一眼,一字一頓:“景蘭兄,我方才說過了, 這不是鴛鴦。”
“那依睿荷所言, 這是什麼呢?”宋景蘭鍥而不舍,今天就打算和這隻“鴛鴦”過不去了。
“鶴。”
刈楚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耐煩, 幹脆利落地咬出一字,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往連枝的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