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碧芝嘴裏的一句“賤女人”,讓牧少臻握著拳頭的手不自覺地提起來,而梁碧芝卻警覺地拿槍一頂,繼續憤憤道:“牧少臻,我真想不通,為什麼對那樣的賤女人,你都能容忍和包容,而偏偏對我犯下的錯誤,你就不能原諒呢?說我為了你也好,說我為了自己也罷,總之,我就是做了這麼一件小事情,你竟就那麼絕情地對我!你把我那麼多年辛辛苦苦在業界取得的成績全部毀於一旦了,讓我在這個領域徹底消失!牧少臻,你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人,一出生,就是跨國集團的繼承人,你要什麼有什麼,你怎麼能體會我們這些人是需要多大的努力才能獲得一些成績的嗎?而你,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把別人的努力踐踏為零!非但如此,還將我禁足在那樣的地方整整三年!三年!牧少臻,我在那個鬼地方的每一天,我都告訴我自己,這一切都是拜你和那個賤女人所賜。我告訴我自己,這三年我所受的苦,我都要加倍地討回來!我告訴我自己,你毀了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我每天都這麼告訴我自己,隻有這樣告訴自己,我才有熬下起的力量和勇氣,你知道嗎?”
講到這些,梁碧芝激動得連脖子上的血管凸起,瞪大著一雙眼睛,握著搶的手此時也顫抖不止。
“梁碧芝,在你第一次找上她的時候,我就警告過你,但你根本沒有聽進去,反而變本加厲,找上門來,在她麵前胡言亂語,破環我們夫妻感情。那一次,我也是念在我們朋友一場的情分上,再次放過了你!沒想到,你還是不死心,居然做出綁架七個多月的孕婦,對孕婦進行催眠,恢複她痛苦記憶的事情來!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就因為你做的這些事情,她痛苦萬分,精神抑鬱,孩子早產,差點夭折,而她的精神也差點失常!這些就是你所謂的一件小事情嗎?梁碧芝,你的心也太狠了,你竟然用這種“殺人不見血”的方式,想毀了我的家庭,我的妻兒!我告訴你,我沒把你送到監牢裏,而隻是把你送到埃塞俄比亞三年,已經算便宜你了。原本以為你經過三年的反思後,會痛改前非,重頭做人,沒想到你回來後非但死性不改,還做出慫恿李心怡下藥毒害菲菲的事情來。梁碧芝,我告訴你,這段日子,我一直就想找到你。既然這次你自己送上門來,我便再也不會放過你!”牧少臻的聲音猶如地獄裏出來般冰寒陰鬱。
“哈哈哈!……笑話!牧少臻,我看你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了吧?你現在搞的清楚狀況了沒喲?現在是誰在被槍頂著?是你!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你,你知道嗎?哈哈哈!……你現在在我手上,你才是被威脅的一方,你怎麼還這麼拽呢?哈哈!……”梁碧芝突然像被點了笑穴似的,笑的全身顫抖,就差沒掉眼淚了。
這時,密室外警車的嘈雜聲響起,警方已經將這個房間緊緊圍住,就算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牧少臻不悅地蹙起了眉,該死的警方,辦事效率也太低了,到現在人才趕到。
而這響起的警車聲讓狂笑不止的梁碧芝立刻僵硬住了,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血絲,握著手槍的手顫抖得更加劇烈了。
“梁碧芝,你插翅難飛了!還是趕快把搶放下,乖乖地出去跟警方交代一切吧!”牧少臻
牧少臻猛然回頭,一雙利刃的雙眼猶如萬獸之王般直視著梁碧芝。
梁碧芝仰望著天花板大笑起來,刺耳的笑聲在空中久久會蕩,她用尖銳的聲音嘶吼著:
“牧少臻,我說過,我要送你最後一程的,所以,就算我要出去,或者被抓去坐牢,我也要先送走你!牧少臻,你去死吧!”梁碧芝說著就要開槍。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梁碧芝痛苦地握著手腕跪坐在地上,她的手腕上全是鮮血,手槍也掉落在了地上。
在梁碧芝痛苦地伸出另一隻手想要去拿地上的搶時,牧少臻一個箭步來到槍邊,一個飛腿將槍踢飛到門口依然持著槍支站立的警司腳邊。
就這樣,梁碧芝被後續進來的幾個警察抓了起來,被帶走了。
在她被帶走前,她一張猙獰的臉上,一雙含恨的眼眸望著牧少臻,緩緩從牧少臻身邊走過。
“牧總,你沒事吧?”一切結束後,負責這次拯救行動的警官走過來問。
“沒事!”牧少臻道:“宋警官,遲點再錄口供,這裏一切先交給你,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先離開了。”
經曆這番生死,他現在迫不及待地想見到他親愛的老婆,還有他們的兒子。他答應過他們的,一定要很平安地出現在他們麵前,讓他們放心。
宋警官了然地點點頭。
牧少臻一聲“謝謝”後,隨即很快的衝出了密室。
他一口氣跑到自己的車邊,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就在車子行駛了不到一千米的路程時,一輛白色的奧迪迎麵而來--
黑白兩車在彼此相隔五十米的地方,相續減速下來。
因為牧少臻發現眼麵那輛白色的奧迪分外眼熟!
一陣驚喜時,白色奧迪已經停到黑色蘭博基尼身邊。
車子上跳下兩個人,赫然就是自己此刻最思念最想見到的老婆,還有兒子康康!
“爹地--”
“少臻--”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道清脆,一道哽咽,同時撲向此時已經下車的牧少臻!
“老婆——”
“康康——”
牧少臻的聲音亦是哽咽,他伸長了手臂,緊緊地把兩人擁在了自己的懷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