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地看向伊諾萊夫人和伊薇特離開的方向:“有襲擊?那她們兩個……”

赤鬆流無語地看著韋伯:“你何必擔心她們倆?她們倆一個是君主,一個是有魔眼的魔術師,都比你強太多了, 我們幾個人裏,隻有你最容易完蛋。”

韋伯嘴角抽搐, 隨即他若有所思:“你和那個陀思妥耶夫斯基果然有不錯的關係。”

都可以直接要內部消息了。

赤鬆流沉吟了片刻才說:“馬馬虎虎吧, 其實我沒看過罪與罰,隻是聽娜娜說, 費佳非常擅長描寫犯罪心理。”

韋伯微微蹙眉, 他努力回憶:“我不記得自己是否看過他的書了, 但萊妮絲很喜歡。”

赤鬆流沉默了,能讓萊妮絲喜歡的書,顯然內容非常【有意思】。

赤鬆流帶著韋伯快速離開國宴廳, 他的速度很快,韋伯強化了雙腿,勉強能跟上。

韋伯:“我們怎麼離開?”

“有人開後門。”

伴隨著赤鬆流這句話, 隔壁國防部後角門被打開了,果戈理冒了出來, 伸手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

果戈理笑眯眯地說:“這邊。”

在果戈理的帶領下, 赤鬆流和韋伯從國防部的內部通道離開,還蹭到了一輛軍方的車。

在果戈理歡快地再見聲中, 赤鬆流開著車帶韋伯離開了白廳街。

車子開出去沒多遠,背後東南方向就傳來了爆炸聲,韋伯下意識地看過去,隻看到濃濃的黑煙直衝天空。

赤鬆流一踩油門, 車子轉入了偏僻的小道。

費奧多爾給的路線上沒什麼異能力者,或者說那些想要渾水摸魚的攻擊者都衝著伊諾萊夫人和伊薇特了, 韋伯的回程之路反而很安全。

赤鬆流送韋伯回到現代魔術科所在的蘇拉大街,韋伯下車時對赤鬆流說:“你覺得那個叫梅洛斯的家夥可信嗎?”

赤鬆流明白韋伯問這句話的意思,如果中立主丸和費奧多爾達成同盟,民主主丸和莎士比亞有製約,貴族主丸為了不落後,必然要想辦法加強與能力者的接觸。

赤鬆流用公正客觀的語氣說:“韋伯,盟友這種存在,並非通過信賴來選擇。”

韋伯接著說:“是根據實力和利益,我明白了。”

看樣子赤鬆流非常認可那個叫梅洛斯的實力。

就在韋伯即將離開時,赤鬆流冷不丁開口:“韋伯。”

韋伯扭頭看赤鬆流。

赤鬆流的神色有些莫測,韋伯耐心地等著。

許久後,赤鬆流才用很低的聲音說:“太宰、我是說梅洛斯拿著一樣對我來說至關重要的東西。”

他抿唇,非常認真地對韋伯說:“如果你能幫我拿回來,我盡全力幫你參加第五次聖杯戰爭。”

韋伯心中一動,他定定地看著赤鬆流:“什麼東西?”

赤鬆流慢慢說:“源流刻印的分株。”

韋伯不可置信地看著赤鬆流:“你們家的刻印可以分割了嗎?不對,按照你父親的脾氣,若是能分割,你堂妹不可能去聯姻,難道是被迫分割?”

赤鬆流不能說太宰治手裏的魔術刻印和他的一模一樣,隻能換了一種方式。

魔術刻印是可以被分割的,這也是本家和分家的由來。

本家的魔術刻印被稱為源流刻印,從源流刻印分出一部分移植給分家,這樣不僅能快速擴大本家的勢力和力量,還不用擔心分家背叛。

赤鬆流沒有回答韋伯的問題,他繼續說:“以梅洛斯的智慧,他肯定知道我想拿回蘊含著魔術刻印的藍寶石,但他是絕對不會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