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烙印在靈魂裏的。

就好像自己的蛇祖宗曾經在她身上遭遇了極其可怕的事情,以至於把這種恐懼一代代傳了下去。

卻又隨著時間的遠去,那種記憶已經越發暗淡,可誰知它卻又遇上了她。

就像一把鑰匙一樣打開了潘多拉魔盒。

它搖搖身子,躲在紅媚懷裏,瑟瑟發抖。

“噗—”他們嘴裏也吐出一陣煙霧,腦子一片混亂,什麼情況?

這人竟厲害至此,悄無聲息引得雷電相助,難道在這裏下了什麼陣法或符咒,隻等著他們鑽呢?

越想越可怕,他們瞧著她的眼神一陣懼怕,齊齊往後退了好遠,就像是碰到什麼惡魔一樣。

劉雲舒斜靠在樹幹旁,虛弱一笑。

若她還有靈力在,還輪得到他們在她麵前如此叫囂?

早就把這群不小徒孫給胖揍一頓了,他們之所以落到這個下場,完全是吃了沒文化的虧。

連陰山之魅招雷的特性都不了解,就敢在下雨天跟著它一起走,也真不怕都被劈成焦屍嘍。

劉雲舒離開樹幹,慢慢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了兩步,他們如臨大敵,更是朝後退到不能再退。

仿佛她不是一個人,而是千軍萬馬。

這股丟臉的勁兒就連野豬大哥也不忍直視,撩起蹄子捂臉。

“啪嗒——”身上之人刷的一下掉在地上,濺起老高的泥土。

瞥見四周望過來的眼睛,它身子左右扭動,哼唧幾聲,丟不起這豬臉一樣撂蹄子跑了。

劉雲舒嘴唇微張,無力伸出的手緩緩放下。

反、反正沒醒,她不說誰能知道的是是吧。

她如此安慰自己。

此刻,遠處天空之中連續幾道冷喝聲震得人頭腦欲裂。

“逆徒,還不快快住手。”

“混賬,一個個找死來著。”

最後一個發聲道就算是難得的文雅了,“快快住手。”

盡管三人的口氣略有不同,然而語氣中的焦急如出一撤。

當他們知道這群不肖子孫出門圍攻那人時,他們瞬間山河無光,目眥盡裂,感覺天都要塌了。

娘嘞,知道不知道她是誰?

不,你們不知道。

一個個欺師滅祖的孽障。

巫頌:“孽障——”

廖應海:“逆徒——”

姍姍醒來的陳濟良一巴掌拍在前邊的黑球腦袋上,也不管他是哪宗的弟子,大罵道:“你個混球——”

三宗子弟還沉浸在雷電的狂烈召喚噩夢中沒有醒來,還以為自家師傅來給他們出頭了,結果又迎來一陣狂風暴雨的摧殘。

心中悲憤,嘴中大口吐出一把濃煙來。

“噗——”

人間無愛啊。

悲憤至極的三宗子弟昏了過去。

無邊雨幕之中,留下三個驚慌失措的宗主以及靜靜看他們演戲的......

老祖宗。

三人不約而同望去。

有人莞爾一笑,眼中卻透露著十萬分涼意。

“三十一代不孝徒孫拜見祖師爺!”

“三十一代不孝徒孫拜見祖師爺!”

“三十一代不孝徒孫拜見祖師爺!”

三聲震天聲喊下,年歲加起來兩百有餘的三位起聲跪地,盡管周身被泥土浸濕,哪怕周遭便是淒厲依舊不改他們對祖師爺的敬意。

無論這位祖師爺是否看著比他們年輕許多。

他們也不敢造次,甚至誠惶誠恐等著責罰。

責罰,自然是有的。

有些事她可未來得及清算,這不就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