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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匡義者,匡胤弟,本名趙匡義,避其兄匡胤諱改名趙光義,即位後改名炅。在其兄弟中,除去早夭者,排行居中,少匡胤12歲。廿二,參與陳橋兵變,擁立其兄趙匡胤為帝,匡胤駕崩,光義登基為帝,時年38,是為太宗,傳位蹊蹺,斧聲燭影,千古之謎,為掩真相,鴆弟廷美,匡胤子德昭,德芳,中華帝國三年,帝破開封,滅宋,光義裸背負荊,帝溫言寬免,封光義右千牛衛上將軍,違命侯,十一月,進封隴西公,在位共13載,於民事無功,戰鮮卑幾被俘,59歲亡,為宋第二皇帝,亦末代君……”
——蕭繹《中華帝國史,趙光義列傳》
趙普心中暗笑,卻不肯就坡下驢:“大人解衣而贈虎狼之士,古大賢未嚐有過此舉,卑職佩服之至,想來懷德要把這件外袍高掛龕中,早晚一爐香,感激大人贈衣之恩,倒辜負大人初衷了。”
趙匡胤語氣淡淡:“則平兄是否過於聰明了?要知道太聰明的人通常沒有好下場的。”
趙普搖搖頭:“如果是張永德之流,卑職當然會裝聾作啞,都虞侯大人心胸開闊如同大海無疆,誌向高遠如同萬裏長空,則平願附驥尾,烹程至遠,本智力不足,豈敢藏拙?”
趙普在宣誓效忠,趙匡胤當然聽得出來,一縷欣慰的笑容從嘴角慢慢彌漫到趙匡胤整個臉上,他長出了一口氣,拍打著趙普肩頭,“得則平兄,匡胤如得百萬雄獅矣。”
趙普也笑了,強行壓抑幾乎跳到喉嚨的心終於放下來,趙匡胤是雄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同樣這種有雄才大略的人要想贏得他的信任是件非常困難的事。
“懷德屢有大功,卻因為不擅巴結上司,隻是個小小的從六品振武校尉實在太過欺人,則平兄,你即刻通知考功司將懷德提升為從五品遊擊將軍。”
趙普大驚,高懷德是自己人沒有任何懷疑,但是驟然連提兩級肯定會引人側目,如此急於提拔親信是不是太急i點?“大人,懷德有功,作遊擊將軍綽綽有餘,但是提拔過速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可否過些日子,尋個理由,先翟正六品召武校尉,以後慢慢升遊擊將軍?”
“有功不賞非用人之道,本都虞侯不知則罷,知道了就絕不甘休,我會親自向陛下提及此事,則平兄勿要掛懷。”
趙普心中暗讚,趙匡胤一認定高懷德是自己人就不遺餘力提拔,這種人真值得為其賣命。略一思忖,仍有所擔心:“別人倒也罷了,隻恐殿前都點檢張永德作梗。”
趙匡胤冷哼一聲:“即無此事,他就不會與我為難嗎?”
趙普一愣,趙匡胤說的也是,趙匡胤與頂頭上司殿前都點檢張永德勢同水火,舉朝皆知,確沒有掩飾的必要,答應一聲,剛準備出去辦理。咚咚腳步聲起,一個人推門而入,趙匡胤臉色立變。
趙匡胤為人寬厚,但是他有自己的底線,如果有人踐踏底線,他同樣會發怒,這間書房,家裏人都知道是他與親信商討國家大計的地方,不經傳喚,沒有人敢靠近,更別說不敲門,大模大樣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