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任何功能上的損失,作為一個修真者,周乾明不出半天便找回了當年的感覺,畢竟對於他來說,從修真界到蟲族世界再到修真界,這期間也不過才過去了數月,故而那點微妙的不適比起來恢複修為的喜悅簡直撐得上不值一提。

不過也就是修為恢複了,周乾明舞了一套劍法之後終於有空問出了自已心底的那個疑問:“他到底拿著我的身體幹什麼了?怎麼十幾年過去,這修為一點都沒漲啊?”

柳暮雲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聞言一邊給他準備煉體的藥材一邊回道:“我回來的時候,那隻雄蟲似乎已經收斂了不少,但也並不願意跟我交談,我便隨他去了。”

柳暮雲隻叫他為“那隻雄蟲”甚至都不願稱呼他的名字,周乾明聞言明顯地察覺出了他師尊的情緒:“您不喜歡他?”

柳暮雲的睫毛輕輕抖了兩下,隨即他淡淡地回道:“稱不上不喜,沒往來罷了。”

周乾明聞言還想說點什麼,卻突然回過了神:“沒往來?”見柳暮雲點頭之後他的驚訝之意更盛了,“那宗門內的其他人怎麼看我們啊?豈不是要傳什麼師徒反目的閑話?”

柳暮雲的表情在聽到他這麼說之後顯得有些空白,他在原地一言不發地思索了片刻,隨即有點迷惘地回道:“好像是有這麼一些傳言......不過我一直沒太在意...你在乎這個?”

“當然了,我的名聲啊......”

柳暮雲聽了這話帶著點開玩笑的意思問道:“你有什麼名聲?”

周乾明聞言隨手將劍收了,上前從背後抱住他撒嬌道:“我尊師重道的名聲啊,這下子讓他給我搞得,豈不是成了欺師滅祖的不肖之徒了?”@思@兔@在@線@閱@讀@

柳暮雲手裏還拿著靈藥,被他搞得難以動作,隻能一邊躲一邊道:“.....你難道沒有欺師滅祖?......鬆手,別鬧。”

周乾明不樂意了,湊上前在他的耳垂邊低聲道:“欺師滅祖的那是晚上的我...白天的周乾明可是淩雲仙尊的得意門生,我說的不對嗎,師尊?”

“胡言亂語...你給我鬆開......別亂摸!”

月色漸臨,星辰鋪滿了整個天幕。

一切終於又回到了最開始的樣子,傳奇的經曆變成了師徒二人之間秘密的往事,夜深人靜之時,床笫的私語還會提及那個世界的事情。

“說起來我其實還有一件遺憾的事情。”周乾明有一搭沒一搭地撫摸著他師尊的腰線。

“......什麼?”柳暮雲累得懶得動,默許了他不檢點的動作。

“我第一次到那個世界的時候,覺得那些雌蟲都是跪久了忘記站起來的軟骨頭,後來發現他們也有血有肉,似乎不是那樣......當時還說要幫他們,可惜到最後還是把自已的事放在了最前麵。”周乾明的語氣中難掩遺憾,看來是真的對自已沒能根除蟲族社會的弊端而感到抱歉。

“你一人能起到多大作用,”柳暮雲半闔著眼,對此卻不以為然,“能夠多少把他們喊醒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剩下的隻能看他們自已了。”

周乾明思索了片刻後猶豫道:“也是......而且柳十七從這邊回去之後我看他不像是甘為人下的樣子,肯定也會有一番作為。”

“柳十七?”原本快要睡著的柳暮雲聽到這個稱呼卻立馬不困了,轉過頭有些危險地看著他道。

周乾明見狀突然意識到他好似在他師尊的床上提了別的男人...不對,別的雌蟲的名字,多少有點大逆不道了。

於是他連忙俯身哄起了他千年難得一醋的道侶。

洞府內原本快要熄滅的燭火被一道真氣再次點亮,看來今晚將是一個難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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