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等雙方開口,當周乾明適應了光線把眼前的黑紗拿下來的那一刻,看著彼此的眼神他們就知道——這就是他們要的人。

“...師尊......”周乾明莫名感覺自已的嗓子有些啞,但他還是張嘴喊出了這句久違的稱呼。

柳暮雲被他一聲師尊喊的回了神,神色少見地有了一絲波動,或者說少見地有了很大的波動,眼底的情緒濃到都要凝成實質了。

周乾明哪裏見過這樣的他,一時難以招架,即便剛剛蘇醒四肢還沒有力氣,他依舊強撐著抬手便將人按在了懷裏。

熟悉的氣息包裹了自已,柳暮雲沒有絲毫遲疑便抬手抱了回去。

得虧兩人沒有招人服侍的愛好,故而柳暮雲的洞府裏也沒有別的侍者,不然這副景象要是讓外人看了去,淩雲仙尊的名聲怕是要不保了。

可能也是因為周圍沒別的什麼人圍觀,兩人不知道是誰先從擁抱中抬起了頭,也不知道是哪個眼神意會了對方的意思,非常自然的,他們闔上了自已的眼,側頭吻住了彼此。

這個吻開始的並不激烈,相較於兩人以前經曆的那些來說甚至稱得上溫柔,他們似乎把所有的愛意和思念都融在了這個吻裏。

但隨著親吻的進一步加深,思念好似一把刀,劃開了彼此的心結,擔憂了數日乃至數年的憂思終於化作煙雲,他們好似報複一樣將這個吻逐漸變得熱烈了起來。

幾年沒有被這麼親過的柳暮雲一時難以適應,舌尖都快被人親麻了,但他還是紅著眼角寵溺地任由身上的人施為。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久到兩人終於分開的時候柳暮雲的舌尖已經沒了知覺,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周乾明的懷裏。

周乾明和他分開之後將自已的臉埋在了他師尊的頸窩裏,他一直喜歡這個動作,不僅是因為這樣能讓他被柳暮雲特有的氣息包圍,還因為頸窩代表著生命的跳動能讓他清晰地感覺到這個人的存在。

“太好了......”周乾明忍不住在他師尊的頸窩中喃喃出聲。

柳暮雲呼吸了片刻後將手放在了他的頭頂,摸著他的頭發,柳暮雲堪稱溫柔地回道:“好久不見。”

溫熱的體溫就像是話本中描述的溫柔鄉,周乾明簡直快要沉醉在其中了。

他摟著柳暮雲又親又抱了半晌才堪堪恢複了理智,低頭又在他師尊的嘴唇上印下了一個吻:“您想我了嗎?”

這次柳暮雲沒有再像過往那樣矜持,他捧著周乾明的臉道:“行也思君......”隨即他主動地吻了上去,最後的半句淹沒在了兩人的唇齒間,“......坐也思君。”

師徒二人膩了許久,到最後差點要擦槍走火的時候,周乾明終於意識到了他下半身的麻木。

他嚇得差點以為自已半身不遂了,好在他帶著驚嚇嚐試著去移動自已的雙腿時,發現它們似乎隻是因為躺了太久有些麻木,離半身不遂還有一定的距離。

周乾明這才在驚出一身冷汗後長長地舒了口氣,收那點欲念轉而問道:“我這是在床上躺了多久?怎麼腿都有點不聽使喚了。”

“兩年。”柳暮雲很快地回道,隨即沒等他再問又補充道,“我回來後,那隻雄蟲依舊占著你的身體,過了五年他突然在煉獄閣前昏了過去,我便知道你要回來了。”

“五年?”周乾明這下子終於意識到時間過去了多久了,他不可思議地問道,“我在那邊不過過去了半個月......這邊居然依舊過去了七年麼?”

柳暮雲點了點頭,見狀周乾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隨即緩緩地睜大了眼睛:“我昏迷了整整兩年......蘇醒的時候為何您還在我身邊?”

柳暮雲聞言微微垂下了眸子,似乎有些難以開口,但最終他還是誠實地解釋道:“自從你昏迷以來,我無事之時便在這裏修煉......其實也無甚區別,修煉之地不在...唔......”

他後半句話還沒說完,周乾明便情難自禁地再次親了上去。

本就被他親得有些發腫的舌尖一經觸碰便敏[gǎn]不已,柳暮雲的眼角都被他搞得有了溼潤的意思。

“謝謝......謝謝您等了我這麼久。”這次的吻沒有和先前一樣持續那麼久,周乾明在親完之後難耐地說出了自已的心裏話。